沈墨的快艇很快帶著昏迷的魏明遠返回碼頭。沈清歌立刻上前檢視丈夫的狀況,發現他眉頭緊鎖,嘴裡還喃喃著“清歌快走”之類的囈語。
“他記憶又混亂了。”蘇旎利落地取出銀針,在魏明遠頸後輕輕一紮,讓他陷入深度睡眠。她搭上脈搏,片刻後鬆了口氣:“暫時沒事,但需要回去詳細檢查。”
返程的車上,蘇旎將師傅發來的完整情報轉述給眾人:“...三百年前七情宗滅宗時,師祖因為可憐那宗主的孩子剛出生,放過了他和他的母親,把他們安排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沒想到都過去這麼多年還是被七情宗的餘孽找到了,而魏總就是那個孩子的後代,他們想抓他回去重振七情宗……”
沈清歌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都過去這麼久了,這些人在執著什麼...”
霍時越冷笑一聲:“所以他們先派黛娜來離間,失敗後就幹脆直接綁人?”
“更可笑的是...”蘇旎無奈地搖頭,“他們查到魏總這些年在商界的成就,認為他有‘振興宗門’的潛質,想逼他回去繼承宗主之位。”
車內陷入詭異的沉默。沈墨突然噗嗤笑出聲:“所以這群人折騰半天,就是想用道德綁架找個靠山唄?”
“沈姨,你別擔心,”蘇旎繼續說道:“師傅說七情宗那幾個餘孽已經被她和雲生大師給抓起來了,不會有人能再傷害到魏總了。”
沈清歌的眼睛一亮,期待地追問道:“那他們能幫明遠找回記憶嗎?”
蘇旎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師傅說...那些人雖然繼承了七情宗的名號,但三百年過去,真正的傳承早已斷絕。他們現在會的,不過是些皮毛功夫罷了。”
沈清歌眼中的光芒黯淡下來,她低頭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魏明遠,手指輕輕梳理著他微濕的額發:“沒關系...只要他平安就好。”
車廂內一時陷入沉默,只有輪胎碾過路面的聲音。
回到沈家莊園,蘇旎立即為魏明遠進行了全面檢查。她熟練地調配藥劑,對守在一旁的沈清歌說道:“沈姨,魏總的身體狀況穩定,藥效過後就能醒來。不過...”
沈清歌握緊了丈夫的手,輕聲接道:“不過記憶可能還是混亂的,對嗎?”
蘇旎點點頭,眼中帶著歉意。
魏明遠果然如預期般醒來。他安靜地靠在床頭,眼神清明卻陌生,禮貌地對沈清歌點頭致意:“這位女士,請問這是哪裡?”
沈清歌強忍心酸,溫柔地笑道:“這裡是我們的家,我是你的妻子沈清歌。”
魏明遠微微蹙眉,卻沒有激烈反駁,只是困惑地打量著四周:“抱歉,我似乎...記不太清了。”
站在門口的霍時越低聲對蘇旎說:“這次雖然還是失憶,但是好再沒有把我們當成仇人。”
沈清歌深吸一口氣,突然做了一個決定。她轉身從衣櫃裡拿出一個行李箱,開始打包兩人的行李。
魏明遠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不吵不鬧。
沈清歌收拾完之後,蹲在床邊,仰頭看著丈夫,“我帶你去個地方好嗎?”
魏明遠怔怔地看著她,不知為何,眼眶突然有些發熱。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沈姨,你們這是要去哪裡?”蘇旎看到沈清歌手裡的行李箱,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