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女士對新能源市場的見解令人佩服,”白發老者舉杯示意,“期待與沈氏的進一步合作。”
沈清歌微笑頷首:“是我們的榮幸。”
就在這時,宴會廳入口處一陣騷動。沈清歌餘光瞥見魏明遠挽著黛娜款款而入,黛娜一襲火紅深v禮服,恨不得將“小三上位”四個字寫在臉上。
“天啊,魏總居然換了女伴?這是要離婚帶來節奏!”
“沈清歌也太慘了,二十年的婚姻……”
“奇怪,這魏明遠愛沈清歌入骨,怎麼突然說變心就變心了?”
竊竊私語如潮水般蔓延。沈清歌握著香檳杯的手指微微收緊,面上卻絲毫不顯,反而向身旁的老者歉意一笑:“失陪一下。”
她從容地穿過人群,每一步都走得優雅穩健。黛娜故意將魏明遠的手臂摟得更緊,挑釁地看向沈清歌。
三人距離越來越近,全場目光都聚焦於此。就在即將擦肩而過時,沈清歌突然停下腳步。
“明遠,”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人都能聽見,“你領帶歪了。”
這個動作太過自然,彷彿二十年來無數個早晨的日常。沈清歌伸手為魏明遠調整領帶,指尖不經意擦過他的下巴——這是他們婚姻初期,她每次為他打領帶時的小習慣。
魏明遠渾身一震,眼神突然劇烈波動。黛娜立刻察覺不對,正要拉他離開,卻見魏明遠已經恢複冷漠的表情。
“謝謝提醒。”他的聲音冰冷無情。
沈清歌收回手,對魏明遠說道:“魏總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黛娜小姐不介意吧?”沈清歌紅唇微揚,目光直視黛娜,“畢竟我們還沒正式離婚,請我丈夫跳支舞,不過分吧?”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恰好讓周圍人都聽得清楚。人群中立刻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黛娜臉色微變,指甲深深掐入魏明遠的手臂:“魏總,您覺得呢?”
魏明遠眼神閃爍,還未開口,樂隊已奏響一曲熟悉的旋律——那是他和沈清歌二十年前婚禮上的第一支舞曲。
“看來天意如此。”沈清歌不由分說地拉住魏明遠的手,力道恰到好處地將他帶入舞池中央。
魏明遠身體僵硬,卻無法在眾目睽睽下拒絕。當他的手搭上沈清歌的腰肢時,一股熟悉的溫熱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讓他指尖微微一顫。
“還記得這支舞嗎?”沈清歌引導著他的步伐,聲音輕得只有他能聽見,“你當時緊張地踩了我三次腳。”
魏明遠眉頭微蹙,腦海中突然閃過零碎畫面——潔白的婚紗,顫抖的手指,和他笨拙的舞步。
“記得又如何。”魏明遠面無表情,嗓音冷漠至極,“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沈清歌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聽著這冷漠的話語,心就像被人狠狠紮了一刀。
魏明遠卻繼續說道:“沈清歌,我現在愛的是黛娜,你就應該識趣地離開。”
沈清歌聞言眼皮顫了顫,這句話魏明遠二十多年前也說過,不過物件是糾纏不休的楊以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