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旎靠在牆壁上大口大口喘氣,好一會她才緩緩抬起手給自己診脈。
蘇夢瑤那顆藥太霸道了,再加上她三年前解毒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一時間無法解毒。
她身上的東西全都被搜走了,想要給自己解毒都不行了。
蘇旎隱約聽到外面傳來狂歡的聲音,她透過門縫看到一群黑人正在篝火旁狂歡。
酒精、毒品和血腥味混雜在鹹濕的海風中,令人作嘔。
幾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被男人們推搡著跳舞,其中一個突然倒地抽搐,周圍的人卻爆發出一陣大笑。
角落裡,兩個男人正在為爭奪什麼扭打,鮮血濺在斑駁的牆面上。
遠處碼頭上,幾個持槍的守衛懶散地巡邏,時不時對著海面胡亂開槍取樂。整個島嶼籠罩在一種癲狂而危險的氣氛中,就像一座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
蘇旎收回目光,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必須盡快恢複體力,才能自保。
黎明時分,海島的晨霧還未散去,蘇旎蜷縮在潮濕的牆角昏睡著。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前的碎發被冷汗浸透,緊鎖的眉頭顯示她即使在睡夢中也承受著藥效帶來的痛苦。
突然,鐵門被粗暴踢開的巨響將她驚醒。她本能地想要起身防禦,卻因藥力未消而踉蹌了一下。
“帶走。”一個男人走過來,粗魯地拽起她的手臂。
蘇旎被拖行過長長的走廊,刺眼的陽光讓她眯起眼。穿過一片棕櫚樹林後,眼前突然出現一棟純白的現代化別墅,與島上其他破敗建築形成鮮明對比。
她被推進一間明亮的房間,落地窗外是碧藍的海景。還沒等她站穩,身後就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
“久仰了,蘇神醫。”
蘇旎猛地回頭,只見一個身著紅色長裙的女人坐在真皮沙發上。她臉上戴著精緻的銀色面具,只露出塗著暗紅色口紅的嘴唇。修長的手指間把玩著一支裝有藍色液體的試管——正是蘇夢瑤用的那種病毒。
“你是誰?”蘇旎強撐著站穩,聲音因虛弱而略顯嘶啞。
“我?”女人輕笑一聲,面具下的眼睛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我更願意稱自己為……造物主。”
女人緩緩摘下面具,露出一張保養得宜卻透著陰冷的臉。當她的目光落在蘇旎臉上時,眼中瞬間迸發出瘋狂的嫉妒:“太像了……簡直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一樣的讓人討厭!”
蘇夢瑤諂媚地湊上前:“師傅,這就是蘇旎,您要的人。我建議立即處決她,以絕後患!”
女人反手就是一記耳光:“輪不到你教我做事!”她痴迷地盯著蘇旎的臉,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把她關進地牢,我要好好‘招待’這位故人之女……”
當守衛拖走蘇旎時,女人突然叫住蘇夢瑤:“你,過來。”她撫摸著蘇夢瑤臉上的傷痕,陰森地笑了:“想報仇?我教你一個更好的方法……”
“什麼辦法?”蘇夢瑤迫切地抓住女人的手。
女人陰冷地笑了,“我把你整容成蘇旎的樣子。”
“整……整容成她?”蘇夢瑤瞳孔猛地收縮,手指不自覺地撫上自己滿是傷痕的臉。
女人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鏡中:“想想看,頂著這張臉回到霍時越身邊,繼承她的一切……”聲音如同毒蛇般嘶嘶作響,“讓她眼睜睜看著你奪走她最珍視的東西,豈不比直接殺了她更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