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他恨不能是一輩子。
“那——”他吻她耳廓,“囡囡,到我家去過年?”
佑寧也不曉得自己哪裡來的一腔孤勇,頭腦一熱,就答應了秦昶同他一起回家過年的提議。
也許是他的懷抱太過溫暖,也許是大丹在她腿邊轉來轉去拿鼻子拱他們的腿教她一時分了心,也許什麼都不是,只是她不想在有了他的新年裡孤身一人,所以鬼迷心竅。
秦昶的開心,肉眼可見,連落在她唇上的吻都更熱烈了幾分。
下午富二代打電話來約他晚間出門聚會,他貼在佑寧身後,下巴壓在佑寧肩膀上聽電話,“看女朋友心情,她願意出門我就來。”
一邊用下頜緩緩輕蹭佑寧頸背,像粘人的大狗。
佑寧心道連去男朋友家過年都答應了,去參加聚會算什麼?
她反手揪住秦昶後頸碎發,“去呀。”
秦昶聞言便笑了,“女朋友準了。”
那頭“轟”一下,又笑又叫的,“哎喲喂!秦二妻管嚴吶!要女朋友準許才能出門!”
聲音之洪亮,透過電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秦昶扔開電話,摟住佑寧,“他們說我妻管嚴。”
佑寧抬手擰他鼻尖,“你要不要被管?”
“求之不得。”他嘴唇抵在她耳後低語,隨後將她撲倒在床上。
深灰色被褥承受兩人的重量,微微下陷,燈光在響指聲中隱去,只餘室外透過落地玻璃長窗灑進來的午後陽光。
他將她撲倒在陽光裡,像勁猛的山獅終於撲倒了無情的精怪。
一晌貪歡。
晚上佑寧隨秦昶一起走進不可觸碰。
再次走入這間彷彿植物園的夜店,佑寧仍有種不真實感。
浦江陰冷潮濕入骨的冬季,能將抗凍又抗造的東北人凍得嗷嗷叫並非傳說,然而就是這樣濕冷的冬日裡,不可觸碰裡照樣溫暖如春。
一進門,佑寧身上的羽絨服便穿不住,整個人熱到出白毛汗。
秦昶失笑,伸手替她將羽絨服拉鏈拉開,脫下來與自己的大衣一道交給服務員寄存,然後拉著佑寧的手穿過樹與樹之間的小徑,經過注滿了水、有兩條“魚美人”正繞著夜店當中的主景觀樹浮沉遊弋的玻璃柱,準備拾級而上。
佑寧卻為美人魚所吸引,停在了玻璃柱前。
她記得上一次不可觸碰開業時來,這棵樹下還有金發小提琴手演奏泰伊思冥想,不過數月工夫,竟變成了美人魚表演?
秦昶也停下腳步,“喜歡?”
佑寧搖搖頭,“裡頭的樹——”
“啊,樹,”秦昶笑起來,“樹周圍做了防水處理,這其實是一個‘回’字型玻璃水柱,中間部分是空的,對樹不會造成影響。”
原來如此,佑寧點點頭。
秦昶拉著佑寧沿著樓梯拾級而上,走上玻璃長廊。
一班朋友早已等候在觀景位置最佳的玻璃天臺,只等他的到來。
以白富美蕊貝卡男友為首的一群人一見秦昶,便起鬨要他喝酒。
“小秦哥到得最晚,需罰酒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