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穎知道少年口中的女人指的是誰，“你還是不肯放過她？”
“不是我不肯，而是有人不肯。”少年道，“要不要對她進行審判，也要看這一次。不過我發現了一件事，只要臉皮厚，生活就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就算進行了直播，公開了那些事，現在看來，對孫雯是沒有造成一點影響。反而孫雯覺得，這些事都是理所應當的，她沒有做錯。
“其實當年那個孩子，本就是得了不治之症，所以他才能毫無顧慮地殺了那些人。孫雯在國外，確實是佔了便宜。但是這件事要是被重新揭開，會再一次地給天堂帶來生機。當然，如果孫雯老老實實地認錯，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
“但是，她沒有完全的認錯。”唐穎道，“姜坤也是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沒有安裝真的炸彈。”
“是。”少年道，“我是很瞭解的，不管日後怎麼變化，一個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我很愛冒險，更喜歡看到一個人垂死掙紮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他只是暫時放了孫雯？”
“是。”少年道，“在一個人處於低谷的時候，給於致命一擊，那才是最好的時候。所以，她知道你身份的時候，也是她死亡的時候。不過也不一定，我要是消失了，現在的姜坤也會消失。你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唐穎盯著少年：“你想要我殺了你？我還真的沒有這個膽量。”
“我不屬於這個時空，你殺了我，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少年道，“殺了我，現在的姜坤也會消失，這不吃虧。”
唐穎凝視著少年，道：“有人說，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會覺得恐懼，第二次第三次就會有種興奮的感覺，會喜歡上。”
“哦？”少年挑眉，“這又如何？”
“我不想有這樣的感覺。”唐穎道，“而且，和你達成約定的不是我，我不會幹涉別人的因果。而且，我始終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可以逃出來，必然可以被再被逮捕回去。”
少年凝視著唐穎，忽然間大笑：“你還真的是有意思。好了，我明白了。”
“你真的是從之前的時空來的？”唐穎再一次地問道。
“當然。”姜坤道，“不過我並不知道，現在的姜坤是不是知道我的存在。姜家人的能力，他還是清楚的。所以，他也是討厭姜家的。其實，我也是討厭的。作為一個怪物被培養，在利用完之後，殺掉培養成下一個怪物。換成你，你能接受？”
唐穎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當然，這些話要是說出去，會被人當成是精神病院出來的。”少年道，“你看過夢幻妖子嗎？”
唐穎搖了搖頭，“沒有，但是聽過。”
“所以啊，我們家族就像是被詛咒的天女。”少年笑了，“雖然這個比喻不恰當，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或者說，異能人更合適。不過姜家是最後的存在。知道的人只有墨家，好在現在最後的知道的人也不在了。”
“我倒是聽說過一些事。”唐穎道，“不過並沒有史書記載。你們的存在，為的是創造一個公平的世界。”
“算是的吧，不過就像是電腦程式也會混亂。所以就成了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不過，你真的不覺得，把劣質的人全部殺光，可以一勞永逸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