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坤，我和你不一樣。我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姜坤抬首看著陸川，笑了：“是嗎，我明白了。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起來瞎逛做什麼？”
“方柔在那聽恐怖片，害得我總是做噩夢。”陸川抱怨道，“我夢到了那個老太太，你說，她會不會是陰魂不散地纏上了我。”
“怎麼可能呢。”姜坤笑道，“我們要堅信，這個世界是無神論的。”
陸川是贊同的，但是發生了這些事，實在是令人不舒服。
“對了，林楠出事前，也是出現了幻覺，不過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在林楠的血液裡，發現了一種致幻劑。長時間服用，會讓人精神錯亂。你最近，沒有亂吃東西吧？”
“我，沒有。”陸川忽然間想到，方柔這陣子學習唐穎，為他熬藥，煮藥膳。難道是她在這裡面做了手腳？
只是，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姜坤在引導他去懷疑方柔，有沒有一種可能，實際這是賊喊捉賊。
“陸川，你用這種懷疑的目光看著我做什麼？”姜坤倒了一杯紅酒，遞給陸川，“這是從國外空運過來的，嘗嘗看味道如何。”
“嗯。”陸川接了過去，抿了一口。
“如何？”
“我，喝不出有什麼區別。”
姜坤笑了：“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以你的資質，是喝不出區別的。這品酒和看人一樣。你，不行。陸子墨就不一樣了，哪個好哪個差，他只要抿一口，就可以說出。對了，唐穎也是可以的。我曾經簡他，為了幫你拿下一個專案，去找對方。對方在桌子上放了一排酒杯，裡面倒滿了酒，唐穎要是你呢個準備說出每一種酒的名稱，對方就會同意。”
陸川心裡咯噔一下，他似乎是記得，一次看見唐穎和人陪酒，為此他還發了很大的脾氣。
“那唐穎倒也是厲害，只是抿了一口，就能說出每一種酒的名字。不過她還是太單純了，對方會是信守承諾的人嗎？最後還是陸子墨出面，不過這個專案落在了你手上，我記得也弄得不怎樣。”
陸川垂下眼眸，那個時候他剛愎自用，覺得是自己厲害所以才得到了這個專案，因為對方點名了要與他談判。那合同，唐穎看了後，給他指出了很多問題，工期太短，要考慮動機施工的因素。材料甲供還是乙供模糊不清，在合同裡沒有明確。合同裡定的是總價包幹，若是出現了變更等因素，業主方對發生的費用一概不認，簽證聯系單不能作為以後索要工程款的依據。
那個時候，陸川覺得，想要賺錢，就要大膽，而且，唐穎一個女人，哪裡懂得工程上的東西，怎麼會知道合同的。
後來，事實證明，唐穎指出的那些都暴雷了。這個專案在他手上，虧了。也因此，她在公司裡徹底成了一個空架子。
陸川後悔了，如果他之前相信唐穎，對她一心一意，那麼惡現在，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陸川握緊了酒杯：“姜坤，我知道你欣賞小叔，但是現在他還不是被我打敗了。”
“打敗？”姜坤譏諷道，“你真的覺得，他是會坐以待斃的人嗎？那個叫司華的，我覺得不簡單。有句話叫，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論心腹，你是比不上陸子墨的。”
“那可不一定。”陸川篤定道，“至少這次的事，光靠我一個人是不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