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喜歡。”唐穎道，“我喜歡的，他自然要遷就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一起生死，從島上回來後，他比以前更粘人了。”
姜坤臉上的笑意不減，“這樣啊，陸子墨，不是我說你，女人要是太慣著，早晚會出問題的。”
“你一個孤家寡人的，不懂這裡面的樂趣。”陸子墨淡淡道，“老婆高興了，我才有福利。不像你，都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歡一個人。”
姜坤搖了搖頭：“還是我這樣的孤家寡人好，沒有牽掛。”
“姜坤，你不還有一個妹妹嗎？”
“那不一樣，”姜坤道，“妹妹是妹妹，女人是女人。自家人再怎麼關心都是應該的，女人，不過是用來調節情緒、增加樂趣的。不是常有一句話，女人如衣服。”
唐穎手撐著臉頰，盯著姜坤：“不愧是紈絝子弟，說出來的話都與眾不同。陸子墨，你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陸子墨擺明立場：“他的觀點不是我的觀點，做心理醫生久了，心裡會出問題，很正常。”
“也是。”唐穎道，“不過有的人不談感情，還做了禽獸的事，還真的是禽獸不如。”
姜坤清了清嗓子：“你們喊我來，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小事？”
“當然不是。”唐穎從包裡拿出一個本子，一支筆，寫下了車牌號，將紙張撕下，遞給姜坤。
“這是？”
“劉警官留下的線索。”唐穎道，“麻煩你查一下，這輛車子的主人是誰。”
姜坤盯著那一串數字，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他手指輕輕點選著桌子：“查這個，是做什麼？”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當年那個人大概也沒有想到會有目擊證人。”
“哦？”姜坤挑眉，“這個劉警官還真的是不簡單。只是時間這麼久了，就算有記憶，也未必準確。”
“那戶人家，恰好當年買了一臺相機，新鮮勁，看見什麼就拍什麼，恰好拍到了那一輛車子。”
聽見這話，姜坤的神色微微動容，只是很快做出一副淡然的樣子：“這還真的是幸運啊。那，照片呢？”
“大概被燒了吧，那麼重要的證據，當然是要隨身攜帶。而且，這一次，劉警官本來是要和我說些事情的。現在，哎，線索斷了。”唐穎惋惜，“不過沒關系，他留下了這個車牌號。你不是土生土長的京裡人，又有些權勢，所以，就拜託你了。”
姜坤拿起紙張，四方四正地折疊起來，慢悠悠道：“我會盡力。”
“還有啊，姜坤，你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以前也做過犯罪側寫，不如你告訴我，這個變態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盯上了一個八歲的可憐孩子。這麼多年，他不會都在暗中監視她吧？可真是不要臉。出門一定會被車撞的。”
姜坤手抵在唇上，輕輕咳嗽了一聲，道：“我是人，不是神。這種警方都不知道的事，我怎麼知道。”
“是啊，”唐穎輕嘆口氣，“只有那人本人才能知道了。聽說在神佛面前許願要大氣，不能只許願自己，所以我許願，這個人一定是人間禍害，一定會喝口水都會被嗆到。為了不禍害更多的人，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
話音落下，只聽見姜坤咳嗽了一聲。
看著姜坤被水嗆到了，唐穎驚訝：“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
姜坤擺了擺手：“我是沒想到你這麼幼稚。神佛要是有用，這個世界就不會這樣。我不信神不信佛，我只信我自己。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制度，只能靠自己。不過，我這個觀點，沒有人會理解。”
陸子墨垂下眼眸，半晌說道：“我能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