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陸沉愣住了：“堂叔，你們究竟在打什麼啞謎，我怎麼一點都不明白。”
“先回去。”陸子墨道，“證據，我會交給你的。”
“所以，是需要一個替罪羊了。”唐穎嘀咕了一句，“還真的是諷刺。”
陸沉在回去的時候，看了唐穎給的影片，臉色漸漸嚴肅。當年那樣草草結案，現在翻盤，只怕會引起眾怒。
陸沉想了起來，今天早上他準備出發的時候，被恩師喊住，叮囑了他幾句。那時他就覺得恩師好像是有什麼話要和他說一般。
“不會的。”陸沉低聲說道。
恩師是帶著他一步步成長的，他明明是一位很剛正的人。
陸沉走至甲板上，風吹來，並沒有讓他清醒，只是讓他更加的心煩意亂。
“想不通嗎？”
聽見聲音，陸沉扭頭，神色有些黯淡：“嬸嬸。”
“想太多也沒用，等回去就知道了。”唐穎道，“你會動搖你的信仰嗎？”
陸沉微微握緊了手：“我不會贊同那個人的所作所為，凡事必須有法可依。”
“如果，這一條路很難走，你會改變嗎？”
陸沉搖了搖頭：“或許我會動搖，但是我不會認可那個組織。或許在有的人看來，這個組織帶給他們希望，但是以惡制惡帶來的，不會是快很傻，但是我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嬸嬸，你覺得我說的，是不是痴人做夢？”
唐穎看向被船激起的水花，笑道：“有時候我在想，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虛海會怎樣。麒麟認王，優秀的王的國家長存，失敗的王國家毀滅。當初看的時候，我就想，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地方，我要是有了被選中的機會，我會怎樣。”
陸沉道：“嬸嬸，你也看過《十二國記》？”
“是啊，上學的那段時間可喜歡了。作為一個領導者，想的不應該是自己，而是讓百姓安居樂業。陽子廢除了跪禮，重新用了松伯，她不要修複刀鞘，她要認識自己的內心陰暗面，只有這樣，她才能不斷前進。所以，這個世界黑暗，不公，從來不是下面人的錯。實在到了忍無可忍的那一步，自然會有人揭竿起義。你也不要煩惱了。我說的是小說啊，你不要多想。”
陸沉忍不住笑了：“嬸嬸，你這麼敏感。”
“禍從口出，陸沉，不要心事重重的樣子，車到山前必有路。換句話說，你信佛嗎？你要當現在的苦難都是對你的考驗，一切都會有更好的安排。做你自己覺得對的就可以。”
一絲笑意浮現在陸沉臉上：“嬸嬸，和你聊天，讓我豁然開朗。”
“沒事，誰沒有迷茫的時候。”唐穎道，“心情不好容易造成很多問題的，想開點，對身體好。”
陸子墨站在船艙裡，看著和唐穎和陸沉說笑，在看見陸沉露出笑容後，眼眸沉了沉，放在身側的手拳緊。
“看見老婆和別的男人說話，不高興了。”姜坤走至陸子墨身邊，“人不在了，不就沒有威脅了。”
陸子墨道：“倒是簡單粗暴。”
“我隨口說的。”姜坤笑道，“何況，那個人或許會成為我的妹夫，我怎麼會害他呢。陸子墨，我怎麼覺得你心事重重的，發生了什麼？”
“我有些不明白，我現在的思想對不對。”陸子墨低聲道，“從那幾個人身上，我覺得，天堂這個組織是合理的存在，是很多人的希望。只是，那個人不應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這件事啊。”姜坤道，“這個組織，實在是麻煩，我也沒有頭緒。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陸子墨臉上掠過一道譏諷之色，隱去，道：“那就要，麻煩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