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瑩一臉驚恐地看著鄧尊，使勁搖著頭，卻是被鄧尊拖在地上帶走了。
“她有罪，但是這樣。”唐穎想要出去，被陸子墨攔住。
“陸子墨？”
陸子墨低聲說道：“讓他們去吧，別人的因果，我們不要幹預。”
唐穎眼眸垂下，“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了。而且傳出去，會讓更多的人崇拜這個組織。”
陸子墨拉住唐穎的手：“既然這樣，那我過去。外面雨大。”
唐穎盯著陸子墨片刻，點了點頭：“好。”
陸子墨來到岸邊，看見鄧尊將曹瑩推到了水裡，曹瑩渾身發抖，幾次想要上來，卻又被鄧尊趕了回去。
“是我錯了，你放了我。”曹瑩哭著。
“當年她也是這樣求你們的，你們放了她嗎？”鄧尊大笑，“曹瑩，你以為你可以逃走嗎？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我就喜歡貓捉老鼠的遊戲。”
“鄧尊，你不是喜歡我這張臉的嗎？我要是死了，你再也看不到這張臉了。”
“你應該放了她。”
聽見身旁的聲音，鄧尊扭頭，見是陸子墨：“你要阻止我？”
“不，她就這樣死了，別人怎麼會相信你所說的，死對於她來說，太過於便宜。”
鄧尊垂下眼眸，在思索著什麼。
“她霸佔的名聲，你覺得就應該這樣算了？她做過的那些事，你不覺得應該公開，讓那些孩子的家長看看，他們的孩子是怎麼像奴隸一樣服務著一個無恥之人。這不比殺了她更好？”
鄧尊臉上的神色有些動搖。
“殺人誅心，在精神上折磨一個人比在肉體上更會讓人覺得崩潰。而且，她父母就是無辜的嗎？她死了，她的父母會以這個為藉口，更不會道歉。”
鄧尊點了點頭：“是，你說的對，她不能就這樣死了。”
鄧尊上前，拉住了被凍的渾身瑟瑟發抖的曹瑩，“我要讓她生不如死。但是陸子墨，我有一個請求，當年我也是旁觀者，所以我不該被原諒，我也不能原諒我自己。這兒發生的一切，教主都是知道的。我不能食言，這樣他才能完成我最後的願望，讓她生不如死。”
鄧尊看向陸子墨，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我很羨慕你，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用來救我，我和教主交換的條件是，用我的命來換取殺掉這些人的機會。”
鄧尊猛地投入到海水裡，不再漂浮上來。
曹瑩蜷縮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陸子墨盯著水面看了片刻，道：“能站起來就和我走。”
曹瑩聲音弱弱的：“我站不起來了，你抱我好嗎？”
陸子墨頭也不回地離開：“之前我已經救了你，你要是願意自己找死，那隨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