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到底說了什麼。”
被陸子墨冰冷的眼眸盯著，陸川不敢造次，如實地說道：“我只是告訴阿姨——+”
“阿姨？”陸子墨打斷了陸川的話，眸色冰冷，臉上帶著怒氣，“首先，方柔已經和唐家沒有關系，其次，你小嬸的媽媽，你喊阿姨，合適嗎？”
陸川只覺得心裡一陣狂躁，只是面對陸子墨，又不敢發洩出來：“小叔，在陸家是按照陸家的輩分，在唐家，再按照陸家的，就亂套了。”
“你難道不知道，方柔已經不再是唐家養女。對了，以後方柔見到岳母，也是要喊一聲奶奶的。”陸子墨盯著陸川，“你可不要忘記告訴她了。說吧，你都說了什麼。”
陸川蔫了：“我只不過是說了之前隱瞞的事，小叔，我不想你是因為道德綁架才娶了小嬸。一個正兒八經的女孩，怎麼會去酒吧的。既然去了，就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小叔，你幫著一起隱瞞，只是因為小嬸救過你，這對你是不公平的。”
“嗯？”
陸川感到陸子墨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冷，硬著頭皮，說道：“當年的那個女生，她可以證明，小嬸在酒吧裡已經被玷汙了。只是小嬸記不清了。”
“嗯。”
陸子墨忽然抬手，又是一拳落在了陸川的臉頰上。
“你還是老毛病，別人說的都是真的。是不是這樣，才會讓你覺得好受一些，你沒有選擇錯。那個人呢，把她帶過來見我。”
“晚了。”陸川低聲說道。
陸子墨盯著陸川：“你說什麼？”
“她得知方柔的事，覺得不公平，所以她決定把當年的事公佈出來。她在現場，她最清楚的。”陸川說道，“我想，與其讓小嬸的媽媽從別人那得知這件事，不如我親自告訴她。這樣，她也會原諒我，也會原諒方柔。”
“是嗎？”陸子墨冷笑，“那可是巧了，當年事後，我調取了監控，現在我還保留著，當年那些人，我也找到了。本來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你都這樣說了，那就等著被起訴吧。你告訴那個女孩，舉頭三尺有神明，犯了錯不可怕，可怕的是錯上加錯。”
“小叔，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可以顛倒黑白，但是正義是不會缺席的！”陸川鼓足了勇氣，大聲說道。
“有骨氣了，敢和我叫板了。”陸子墨譏諷道，“可惜腦子進水了。”
“小叔，錯的是你！”
“陸川，誹謗罪，會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只不過除了情節特別嚴重的，需要當事人起訴才會被受理。怎麼，你們是拿定了主意，你小嬸不敢告你們？”陸子墨冷笑，撥打了秦助理的電話，“讓法律事務部的劉部長等會給我回下電話。”
陸川看著臉色陰沉的陸子墨，又看看靜靜地站在一旁的唐穎，忽然間有些慌了。
因為那個自稱是當年當事人的女孩給他打了電話，並說會在網上曝光當年的真相，只要陸川幫忙砸錢推廣。
唐穎早就不幹淨了，得知這件事讓陸川心裡五味雜陳，但是內心深處是雀躍的，他沒有做錯，沒有選擇錯。
而現在，唐穎的平靜似乎在告訴他，他認為的一切都是假的。
“陸川，你真可憐。”
唐穎走進了病房，見唐母已經醒了。她站在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媽，聽說你暈了，我們來看你了。”陸子墨的聲音響起，他拉著唐穎走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