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點!”陸母警惕地確認門鎖,“你爸在外面的風流債還不夠鬧心?那幾個野種要是真來分家産........”
“這正是關鍵!”齊雪綿壓低聲音湊近,“那些狐貍精圖的不就是齊家財産?只要宋涼葉進門,以哥現在的態度,我們遲早被掃地出門!”
陸母瞳孔猛地收縮,保養得宜的手攥皺了真絲床單。想到可能被私生子瓜分家産,彷彿有冰錐刺進太陽xue。
齊雪綿暗自舒了口氣,繼續煽風點火:“爸或許沒那心思,但架不住有人吹枕邊風。聽說上個月........”
故意欲言又止的停頓,成功看到母親頸側暴起的青筋。
此刻她內心翻湧著扭曲的快意——只要能給宋涼葉添堵,哪怕引火燒身也在所不惜。
午後陽光透過紗簾灑進客廳,齊雪綿端起骨瓷茶杯輕抿一口,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被兄長禁足的經歷讓她學會了收斂鋒芒,如今她更懂得如何用柔韌的姿態達成目的。
“記得陸宛然當年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嗎?”
齊雪綿將茶杯擱在描金茶托上,清脆的碰撞聲讓陸母抬起頭,“她能讓哥哥和宋涼葉離婚,靠的可不是正面沖突。”
陸母修剪得當的眉毛微微挑起:“你什麼時候開始研究這些手段了?”
“人被逼到絕境總會開竅。”
齊雪綿指尖劃過杯沿,眼底閃過暗芒,“現在我們需要借力打力。方玲阿姨最近不是正為陸家財産頭疼?若是能讓陸雲天和宋涼葉走到一起.........”
“你是說讓方玲主動促成這事?”
陸母保養得宜的臉上浮現恍然,“既能斬斷修瑾的念想,又能讓陸家內鬥?”
齊雪綿唇角勾起冷笑:“聽說宋家兄妹關系曖昧得很,若再添把火.........”她故意留下話尾,看著母親眼中逐漸亮起精光。
陸母突然發現,這個向來驕縱的女兒竟變得如此陌生。曾經只會伸手要限量款包包的千金,此刻端坐在古董沙發上的姿態,竟有幾分像她那位在商界叱吒風雲的長子。
“你最近變了很多。”
陸母將翡翠手鐲轉了個圈,金屬與玉石相碰發出細微響動。
“被軟禁在空蕩蕩的別墅裡,除了思考還能做什麼?”
齊雪綿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逆光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哥哥能為個女人把親妹妹關起來,這樣的靠山.........”她輕笑一聲,尾音消散在午後暖陽裡。
窗外樹影婆娑,看似平靜的陸宅此刻暗流洶湧。陸母望著女兒的背影,突然意識到這幢宅院裡最危險的,或許不再是那個被她們視為眼中釘的宋涼葉。
夜幕籠罩陸宅,齊雪綿指節發白地攥著寫有“宋涼葉“二字的布偶。銀針在臺燈下泛著冷光,每一下穿刺都帶著狠戾的力度,布料被戳出蜂窩狀的破洞,彷彿這樣就能讓詛咒順著名字滲進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