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聿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都緊繃著,清晰的下頜線更是叫囂著死寂般的冷怒。
他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裡投射出來的目光,更是沒有一絲溫度。
眉眼間更是明顯可以看見,那夾雜的薄怒。
沈明嫵只覺得莫名其妙,立馬走近,然後撿起了地上的兩塊碎布。
看向謝司聿的眼神裡滿是質問:“你要幹什麼?”
這一件禮服對他來說,幾百萬都是灑灑水的事情,看不慣就剪了。
但是對她來說,幾百萬不是一個小數目。
這樣的禮物,她根本就還不起葉家對等的禮物。
可這禮服才穿了一次,竟然就這麼被謝司聿給剪了,沈明嫵她自己現在還是心痛,還是窩火的呢。
憑什麼謝司聿還在這裡生起氣來了?
而謝司聿全程都死死地咬著後槽牙,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緊繃著。
目光就這樣落在她的臉上,眉宇間是極致的冷意。
就因為這件破禮服,所以,她現在要這樣質問他?
謝司聿氣得幾乎是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他手指緊緊的攥著那一塊破布。
腦海裡不自覺地開始浮現,兩人一起同行出現在地下車庫的身影。
還有那沈明嫵對著那男人微笑的笑容。
他倒是沒見沈明嫵多燦爛地對他這樣笑過。
這個女人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他費心費力救她那麼多次,她現在是怎麼為了別的男人對他的?
謝司聿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後槽牙,額頭的青筋幾乎都暴起。
眼裡滿是慍怒。
他死死地盯著沈明嫵說道:“這件禮服上是誰的味道?”
味道?沈明嫵死死地皺著眉頭,這件禮服今天晚上就只有她穿過碰過。
難道是在陸霆昀車上的時候,披了一會兒他的外套,沾染上了些他外套上的味道?
被這樣問著,頓時間沈明嫵的心裡有些心虛:“我也不知道,禮服上還能有什麼味道。”
“再說了,今天晚上宴會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你怎麼就能保證這條裙子上就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的味道呢?”
謝司聿那下頜線緊繃得更狠了:“別狡辯,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