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這位似乎更是舊相識。
他頭生龍角,見她?時面色害羞泛紅,還是東海龍太子,應當就是墨瞳所言她?的前?男友了。
藍發少?年察覺她?醒過來,臉色緋紅,輕輕咳嗽道?:“你醒了。”
一時間她?也有些五味雜陳,心緒難平。
她?幹咳一聲,有些尷尬地問?:“剛剛是你救了我嗎?我……我沒有鬧出什?麼事吧?”
聽見她?開口,敖丙也回過神來,耳尖泛紅。他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不必放在心上……姚姚姑娘,我明白的。”
瞧他還知道?她?的名字,定是她?前?男友了。
她?低下頭,心想若真?是他的話,或許此刻想知道?自己?當年為?何突然不告而別,於是輕聲問?:“你……是不是有話想問?我?”
敖丙一聽,神色忽然正?了,他的確要詢問?這黑衣人為?何要與她?鬥法,語氣也認真?起來:“確有一事。”
慕姚心髒砰砰跳起來,連忙打斷他:“你可以問?……但我們真?的還要回到過去?嗎?”
她?話音落下,敖丙一下子愣住了,臉唰地一下又?紅了幾分。
他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之前?她?撲上來的香豔混亂畫面,以為?她?在說這個過去?,腦海一熱,結結巴巴道?:“我……我覺得我們……我們還是先做朋友吧!”
慕姚一怔。
她?看著少?年那俊逸羞赧的臉,心中竟有些釋然。雖然他俊美動人,氣質溫潤,可似乎身姿單薄了些沒那麼對她?胃口,而且她?的記憶是殘缺的,正?愁不知如何面對他。
或許人家早已經沒感情了,將千年前?的事放在腦後了。
於是她?輕輕一笑,也順著他的說法點頭:“那也好。”
敖丙聽見她?答應了,如釋重負,認真?而堅定地道?:“姚姚姑娘請放心,在下既遇到你,自不會置你不顧。”
慕姚低頭笑了笑,算是回應,然後在她?斷斷續續的講述下,敖丙終於理清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敖丙聽後眉頭緊皺,越發覺得此事不尋常:“你還記得其他事嗎?”
慕姚點點頭,神情坦然:“我其實什?麼都不記得了……”
敖丙沉默不語。
若這女子真?如她?所說地失了記憶,卻仍能在經脈受阻的情況下修行至此實屬罕見,加之那黑衣人行跡詭秘,對她?舉止極端,這些背後怕是另有玄機。
他想到自己?二哥曾言,千年前?龍族與天庭協議一役,正?是因少?數妖族背叛,才?令族人死傷過半。
如今東海雖在天庭管轄之下,表面安穩,實則暗流洶湧。這份來之不易的和平,絕不可再被擾亂。
一定要查明真?相,而她?便是關鍵。
慕姚卻有些莫名,歪了歪頭問?:“你……沒有別的要問?了嗎?”
敖丙一愣,立刻神情一斂,語氣溫柔:“不必多說,我明白的,若你不想講,我不會逼問?。”
他以為?她?是怕舊事揭傷,只覺眼前?黑發少?女看似瀟灑實則孤苦,既身負殘缺,又?失了過往,實在令人心生憐意。
敖丙定定望著慕姚,眼神熾亮:“姚姚姑娘,你放心,我會幫你查出經脈阻塞的原因,也會護你不受任何勢力侵擾。”
慕姚眨了眨眼,這前?男友還真?挺不錯的,“那就謝謝你了。”
而現在他們有更重要的事要解決。
海洞深處,潮濕陰冷的石壁後,隱秘地藏著一處被強行開闢出來的監牢。
這裡被施了障眼法,尋常人神識難窺分毫,只覺是一片堅實石牆,實則內中別有洞天。
監牢之中,困著十餘名被擄來的孩童,此前?的一場打鬥聲震耳欲聾,已讓這些孩子驚懼不已,此刻皆如驚弓之鳥,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角落裡,一名黑發小童緊緊護著懷中的妹妹,小小的身體擋在她?面前?,淚水悄然無聲地滑落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