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姚的呼吸逐漸困難,面頰憋得通紅。
敖甲察覺到這點靠了過來,金發逸散著。
寬大手掌扣住她的頭顱,氣息和熱量一點點渡了過來,他閉著眼,渡得認真又笨拙,時不時舔到她的牙齒和舌尖。
慕姚瞪大雙眼,倘若之前她縷縷調戲於小金龍只是欣賞他的美色,親密動作也多半是做戲之舉。
可在這腥臊的水下,龍太子的心跳聲與她的交織在一塊急促跳動,似乎有種粘膩而隱秘的情感真的在發酵。
躲過侍衛和追兵,慕姚和敖甲順著護城河直接游到城外,然後拖著濕漉漉的身軀從河裡爬上來。
她渾身濕透,發絲滴著水,金發少年走過來,濕漉漉的腳印踩在河灘腐葉上,蹲下來將少女頭上碎葉拿掉,不悄然間與慕姚對視上。
兩人瞬間不說話,轉過頭,一絲曖昧和不可言說在空氣中流動。
好奇怪……
她立刻遮掩似的對著河灘咳嗽捶地,一邊捶一邊痛苦道。
“咳咳咳、咳咳……該死的到底怎麼回事,我真的要生氣了!”
“快起來,當心生病。”敖甲咳咳,將慕姚拉了起來。
倆人回到落腳客棧,敖甲一邊將這驚心動魄之事娓娓道來。
慕姚聽完渾身大駭,從腰間掏出那顆白色珍珠,黯淡無光,可就是這顆東西鬧得她這些天來不得安寧,讓怨靈幽附著在她身上。
“我以為這怨靈幽當初已經被蛟王消滅,可沒想到如此頑強,想必是附生在這珠子上。珠子不死,她便不死。”慕姚思索道。
敖甲摸著下巴:“可這怨靈幽為何一定要去皇宮,尋找那太子呢?”
慕姚嘆了口氣;“恐怕這怨靈幽與太子淵源頗深,而且她現在已潛入皇宮,不知道又附身在哪個倒黴蛋身上,恐怕會釀成血光之災,而這因果還得賴到我頭上來!”
她氣鼓鼓的模樣與以往靈動活潑又有所不同,真是可愛極了。
敖甲忍不住湊近笑眯眯道:“我知道了,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她既然要找太子,那我們直接去尋人皇太子就好啦!”
此時,月光灑在少年的臉上,勾勒出他如雕刻般俊美的輪廓,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更添幾分清俊。
慕姚不知為何,往常調笑的心思不見了,臉頰竟然有些暗暗發燒,又回想起湖水中那個算不算吻的吻。
那時,少年氣息的傳遞、舌尖不經意的觸碰,彷彿揮之不去。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可看著他純良單純的臉,恐怕什麼都不懂呢!
真討厭!
她只得暗罵自己沒出息,然後嘟囔一句此計可行,將頭蒙在被子裡:“我要睡了!晚安!”
次日,清晨薄霧散去,慕姚從被子中爬起坐在客棧吃早飯。
盡管修煉後她的身體健壯許多,但最近噩夢纏身還在水裡泡了很久,這會她面頰發紅,頭腦也有些暈乎乎的。
金色身影輕巧從二樓落下,敖甲換了身玄色衣袍。
見慕姚臉色不好,他立刻擔憂地從兜裡掏出一大堆丹藥,“姚姚,這個是增肌壯骨丸,那個是金創玉藥丸,黃色的是滋陰壯腎丸……”
慕姚一臉黑線,忽覺自己年紀倍增成為記憶錯亂的老年人,而金發少年則是致力於給老年人推銷保健品的無良商販。
只是這推銷技術太拙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