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灘上,及川徹和剛認識的排球手打完一局,才發現周圍突然冷清,“誒?她們呢?”
“你是在找你的朋友們嗎?”其中一名排球手說,“他們好像結束工作了,說要換上泳衣玩。”
“原來如此~謝謝你啦……等等,小惠也去了?”及川徹一愣,“別說在一起這麼久,我都沒見過穿泳衣的小惠,她今天就要……”
及川徹莫名屏住呼吸,也不知道自己想看還是不想看,心裡隱隱期待又不那麼期待,“會是什麼風格呢……我都沒看過就要給這麼多人看了……”
他的目光時不時飄向入口,女孩子換個泳衣要這麼久嗎?
“及川,那是你女朋友嗎?”
及川徹糾結的心情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下意識睜大眼睛看過去,然而想象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竹內理惠確實買了泳衣,不僅如此,還買了防曬衣。
下午的太陽或許沒那麼熱烈,但也不可小覷。作為有過不少曬傷經歷的人,竹內理惠理所當然地在泳衣外面穿上了防曬,還戴著一頂沙灘帽,嚴嚴實實地把整個人與紫外線隔絕。
及川徹:“……也好。”
“阿徹在找我嗎?”竹內迎著他的目光走上前,“花澤說熱帶地區海邊不一樣,我覺得她說得對,比如潮汐與地球磁場的關系差別。”
她緩緩彎起嘴角,“要一起去感受一下嗎?潮汐或者磁場都可以。”
及川徹沒有拒絕的理由,他們並肩坐在沙灘上,感受海浪一下一下打濕雙腳,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身邊的人身上。
嗯,一點多餘的地方都沒露在外面。
這樣也不是不好,只是腦海裡的畫面實在揮散不去。什麼都不知道還好,一知道裡面是什麼,就有點控制不住想法了。
“太陽都落了,陽光也沒那麼強烈,要不要把外套脫下來?我沒有別的意思,主要是現在的氣溫不低,怕你太熱了,真的。”
竹內理惠聞言看向他,直到把及川看得有些心虛了,才把拉鏈往下拉了一點,慢吞吞地說,“其實也不只是防曬,還因為換衣服的時候發現,有個地方受傷了。”
“受傷了?!”及川徹神情緊張,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哪裡受傷了?怎麼傷的?嚴重嗎?”
拉鏈被拉開,露出鎖骨下面的紅印。
“這裡,被小狗咬傷了。”
及川徹一直緊盯著她的動作,直到看到“傷口”後腦子一片空白,他哪裡會不知道這是怎麼來的傷?
“小惠,這是昨晚我……”
他抬眼,想怎麼向她解釋,話說到一半看見竹內無辜的眼神裡藏著的壞笑。
“也不知道小樹什麼時候變成小狗了。”
及川徹下意識耳朵泛紅,同樣用無辜又委屈的眼神,“那你是喜歡小樹徹還是小狗徹嘛?”
換句話說,她喜歡昨天發生的那些嗎?
他的手不覺放在了“傷口”上輕輕摩挲。因為不想弄疼她,他總是盡量剋制,不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可是昨晚最後看到她的表情時,他也的確沒控制住。
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及川徹先察覺到手下的肌膚微顫,像是被燙到了。和昨晚一樣的反應,她對他的觸碰變得敏感。
“選不出來。”她搖搖頭,低聲自言自語,“我已經有很多小樹了,倒是還沒有小狗,回去可以做一個,就做個等身的好了,麻煩是麻煩了點,不過能放在床上……”
“放在床上?”及川徹笑了笑,故意問:“他要陪你睡覺嗎?”
“嗯,阿徹覺得呢?”
放在床上不就是為了抱著睡覺嗎?
“我當然很樂意啦。”及川徹意有所指地說,“小惠可要說到做到呀。”
壞了,果然如同花捲所說,他真是個陰險有心計的邪惡的男人。
真回到家裡時,及川徹還是和自己僅剩的良心鬥爭了一下,接著就敲開了竹內理惠的臥室。
門很快被開啟,房間裡的人手裡正拿著毛巾,頭發濕漉漉的,和她剛洗完澡的眼睛一樣。
及川徹一看心就軟了一半,拋下了剛剛在門口想的所有開場白,“要幫你吹頭發嗎?”
兩個人坐在床邊,臥室裡只有吹風機的聲音。及川徹動作生疏卻輕柔,把風速和溫度都調到適中,雖然頭發不長,也吹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