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竹內回過神時，她的手裡還抓著及川徹的領帶，只是現在沒再被拉扯。臉上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可他的動作一直在剋制，連唇上的啃咬都是溫柔的，想更親近又擔心弄疼了她。
不過還是有點疼。
竹內理惠輕輕抿了抿嘴。
她抬眼，及川徹還是那副樣子，讓她一不留神就聽話地親了他的樣子。
“其實我沒想過。”她輕聲說。
及川徹愣了半天才意識到這是在回答他的問題。
“為什麼？！”這次他是真的沮喪了，還有點崩潰，“你真的不想親我嗎？！”
他一下子沒控制住音量，引起住在附近的其他學生注意。
他立馬降低聲音，“你真的不想親我嗎？我不信，你明明都用行動告訴我了。”
“我好像說的是‘沒想過’？”竹內理惠懵了，“我沒想過，可是如果阿徹會因此感到開心，我也很樂意這麼做。不是‘不想’的意思。”
“因為我會開心嗎？”及川徹努力壓制上翹的嘴角，“但我希望你也能從中感到愉快。”
“嗯，我也……很開心。”
“那就是想親我嘛。”
“好像也對。”
“嗯哼。”
——
竹內理惠開學前，及川徹就去了阿根廷，他們保持著一週一次的通話頻率，偶爾也會有一些小插曲。
訓練結束的及川徹坐在椅子上休息，拿出手機看著四小時前女朋友發的動態。雖然知道現在的日本是深夜，不管什麼也要等幾小時後才能收到回複，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發出自己的評論。
接著又點開她各個社交軟體的主頁，一條不落地看完並評論，才準備退出。
“啊怎麼點到通話了！這個時間小惠該休息了吧！”及川徹手忙腳亂想要結束通話，手機裡傳來了接通的聲音。
“誒？小惠？”
許久，對面才傳來一聲，“嗯？”
“你還沒睡嗎？”
那頭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及川徹才隱約從電話裡聽到遊戲機按鍵的聲音。
“你不會還在玩遊戲吧？”
“……”
不過小惠玩著遊戲也不忘接他電話，及川徹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又過了一會兒。
竹內理惠的聲音傳來，“阿徹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
“因為正好在想你，不小心按到了。”及川徹說，“現在你那裡應該是淩晨吧？你明天起不來怎麼辦？”
“能起來。我作息一直是這樣的，”竹內頓了頓，“人在宮城，但生物鐘在阿根廷。”
“小惠一直是在為我去阿根廷而準備嗎？我更感動了嗚嗚嗚！”
“……”
手機對面再次沉默。
及川徹只當是竹內正在專心玩遊戲，毫不尷尬地開始說起最近的生活，偶爾伴著一兩句“早點休息”的勸告。
而竹內理惠早就適應了在及川的聲音裡，找到遊戲的節奏，還能趁著間隙回應他。
“我打完了。”
“那你快去休息吧～”
“好，”竹內理惠頓了頓，聲音輕柔，“沒想到淩晨玩遊戲也能這麼熱鬧，感覺很特別，晚安阿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