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內,你沒事吧?”金田一走過來扶起她,不管怎麼說,女孩子摔倒了不能袖手旁觀,更別說這還是他的同班同學。
國見英也過來了,“京谷前輩,竹內是及川前輩邀請來的。”
矢巾秀站在後輩們身前,“喂,不論是不是前輩邀請的,也不該這麼對女孩子。”
京谷賢太郎討厭這種說教的語氣,而且還是從一向輕浮的矢巾秀口中說出來的。
就在氣氛逐漸僵持之際,來自隊長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切。
“你們都站在門口幹什麼?可不能趁我不在偷懶哦,入畑教練一會兒就來了。”及川徹看見竹內瞬間露出笑容,“小惠你來啦~”
此時金田一的手還扶在竹內理惠的胳膊上,他對上及川徹詢問的目光,“前輩,剛才竹內摔倒了。”
及川徹回想起剛進門的情景,他還奇怪這些人不是應該在熱身嗎?怎麼會都站在門口?而且京谷和其他人呈現出對峙的姿態。
“我只是跑太遠,腿軟了。”她看了看京谷,結果看見他更加不爽的表情,又默默收回視線,“和京谷前輩沒關系。”
“是這樣。”及川徹安撫地摸摸她的頭,“沒事的有我在,就算有關系也不用怕,我可是二傳手隊長,即使是小狂犬也要受我指揮~”
竹內理惠感嘆道,“及川前輩好厲害。”
“嘁。”
京谷很不給面子地走開了。
和及川徹一起進來的巖泉一原本一直沒有說什麼,看到京谷還是多說了一句,“京谷,對女孩子還是收斂點。”
“……知道了。”
及川徹:……
他嘗試在女孩面前挽回一下自己的顏面,“小惠,別看他表面上只聽小巖不聽我的,其實……”
其實也只聽巖泉一不聽他的。
這是竹內理惠看了一場社團訓練後得出的結論。
可是到了比賽的時候,不論京谷怎麼不想理及川徹,他進攻的主動權還是掌握在二傳手及川手上。
簡直就像……指揮家一樣。
“受他指揮”完全沒有錯,不如說整個球場,甚至球網另一邊,都在“受他指揮”。
“及川前輩真的很厲害。”竹內理惠又說了一次,就像以前看排球部訓練的時候一樣。
……
訓練結束後,及川徹和隊友們在場地邊休息,一邊時不時用餘光看兩眼觀眾席上的竹內,微亂的烏發,下垂的眼角,小巧的鼻子,蒼白中帶了絲血色的嘴唇……反複讓他想起一直盤踞在他心中的渴望。
就像一個謎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旦出現又是摧枯拉朽之勢侵佔他的理智,他明明要解題,卻怎麼都解不開。
而她對他的心理活動毫無所覺,視線還放在空空蕩蕩的球場上,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看了看他們這邊,又很快垂下雙眼,接著從書包裡拿出手機。她這時又看到了書包上花了“巨資”抽到的隱藏款紳士,看了半天後,用手機對著它拍了張照片。
及川徹大驚失色,“憑什麼?我這麼好看小惠都沒拍過我?!”
角落裡的及川徹四肢像是卡住了,動作根本不受控制,只聽見矢巾秀說起了一個話題。
“是不是快到學園祭了?”
“好像是,這學期的活動就這個了吧?”
“那我們今年辦什麼活動?巖泉前輩?弄點有趣的吧?”
“學園祭?”及川徹動作一頓,若有所思,或許是個解題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