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滑冰場上,他們換上滑冰鞋,及川徹準備走了,身後的竹內理惠卻根本站不起來。
及川徹驚訝,“竹內你不會嗎?”
“我沒玩過。”
她身體太脆,平時就經常受傷,家裡更不會把她帶到這裡來。而且她根本沒有及川徹這麼好的精力,這一天的運動下來她已經累了,此刻甚至産生了後悔的情緒,她不該因為及川徹眼裡的懷念就主動提出要來。
“我還以為你也想來。”他說,“沒關系,我教你。”
他的雙手放在她旁邊保護她,鼓勵她站起來滑冰。
竹內理惠一個踉蹌,手指條件反射抓住了身邊能抓住的一切,那是及川徹的手。
手心傳來不屬於自己的溫度,及川徹手指不由得一緊,又擔心自己太失禮,想要松開手卻被她害怕地抓得更緊。
“放鬆點竹內,放鬆就好了,不會摔跤的。”
他帶著她沿滑冰場轉,等她適應一點有些樣子了就漸漸松開。
“前輩別走太遠,我還不是坂本花織。”
及川徹笑了,“我沒走,一直就在旁邊。竹內你會關注體育競技嗎?花滑的坂本花織也知道。”
“我不太關注,就是特別有名的會知道吧。”
“那我以後要變成特別有名的運動員,這樣竹內就會關注我了。”
竹內理惠小心駕馭著腳下的滑冰鞋,“前輩的話,即使籍籍無名我也會關注的吧。”
“竹內……”
“哎呀。”
再怎麼樣小心,竹內理惠還是摔了一跤。她跪倒在地上,及川徹趕忙走到她面前,蹲下緊張地問,“竹內你摔到哪了?痛嗎?”
“還好,帶了護具。”
竹內站起身,就是被及川拉著從跳舞射箭到滑冰,她渾身上下實在沒什麼勁了。
及川徹還是很擔心,“還滑嗎?”
“前輩不是玩的很開心嗎?還有時間,繼續滑吧。”
再說錢都交了,不滑白不滑,大不了讓及川先走,她在後面混水摸魚。
及川徹看出竹內理惠身體的疲憊,卻還在為了他開心而強撐,情不自禁地說,“竹內,我好喜歡你啊。”
他把所有的顧慮都掃在腦後,比如擔心他畢業後要去阿根廷,擔心她還沒有對他動心,這一刻在她的偏愛之下,他願意把一切都向她傾訴,把選擇權完完全全交給她。
不論她會有怎樣的答案,他都全盤接受。
竹內低頭看著他,因為緊張,握著護欄的手不自覺收緊,看了片刻又被他眼底的潛藏的情感灼傷,躲開了他的視線。
“前輩別這樣,我害怕。”她的聲音都顫抖了,“我今天已經被你掏空了,你說什麼我都不能再運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