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到舌頭了。”
“……噗。”
及川徹的笑聲並沒有緩解她的疼痛。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到一個說法,咬到舌頭說明你想東西吃了。這麼一看,是不是還挺有道理的?”
“這個是基因決定的。”竹內理惠的聲音一本正經,“一種讓嘴巴擺脫大腦控制的基因,有這基因的人在極其想吃東西的時候,會不受控制地去咬能咬的一切,比如舌頭。因為進化,有些人已經沒有了這種反應,但是很不幸,我是沒有進化完全的人。”
她垂下雙眼,更加提不起勁,及川徹慌了。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知道這是因為基因,真的很抱歉!”
“嗯,前輩不知道也很正常。”竹內理惠嘆了口氣,“因為剛才都是我編的。”
“……誒?”
竹內理惠咳了兩聲掩飾什麼,“前輩,我不是故意的。”
這幅表情讓及川徹想到他們在仙臺商業中心火鍋店的時候,只是讓竹內理惠偷笑的物件變成了自己。
“我沒在意啦,我去拿零食出來給你~”
竹內還挺有意思的,他這麼想。
難得有個作息規律的週末,週一的竹內理惠沒有什麼睏意,經常埋頭休息的位置突然變成了一雙認真聽課的眼睛,就連老師都激動起來,盡管這雙眼睛可能只是10%的時間在認真,90%在神遊。
她課間從抽屜裡拿出一包未拆封的薯片,這是品牌最新推出的和遊戲聯名的一款口味,也是及川徹從仙臺給她帶來的薯片。拆封後,她卻沒有第一時間拿出薯片吃。
“第五張……”她手裡拿著包裝裡面的卡片,“這已經是這個角色的第五張了,最後三個角色這麼難集的嗎?”
她嘆了口氣,“喀吱”一聲拿出薯片就吃。
“啊!你又贏了!”佐倉挫敗,“陽穗你無敵了。你說你在幼兒園就是打手遊戲冠軍,現在我信了,這周圍還有誰能贏你?”
“厲害吧?從幼兒園就開始練出來的。”早田陽穗開玩笑說,“也沒有啦,而且還有竹內沒玩呢。”
“嗯?”還在吃薯片的竹內理惠聽到自己的名字。
“對哦,竹內同學,你和陽穗玩一局吧?”
“什麼?”
佐倉和早田熱情地為她講解打手遊戲,主要是兩人交替打手,靠自己的反應力打中和避開。
竹內理惠無所謂,反正遊戲第二卷還沒出,現在也沒什麼可幹的。
“那你先開始吧。”早田陽穗先做守方。
竹內理惠用上自己打音遊的手速,“啪”的一聲——
“金田一——”
“啊。”竹內理惠的手控制不住往後縮。
“竹內,你太誇張了吧?被打的是我,怎麼你看著比我還痛?”
竹內理惠看了看窗外昨天還見過的學長,又看了看被打了但一臉懵的早田陽穗,“早田,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現在不僅手痛,舌頭也有點痛。”
“?”
竹內理惠看著自己的手心,上週在樓梯上摔倒留下的疤還沒脫落,此刻又隱隱作痛,“及川前輩的聲音是不是連了什麼疼痛開關?”
也許是感應到她的目光,還在和金田一說話的及川徹轉頭對她笑了笑。
竹內理惠愣了一下,不太自然地收回視線,“嗯,應該只是碰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