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是有當精神病的潛質,一個人都能自言自語起來,或許克勞斯會喜歡這個。女人聳聳肩,長發隨意披散在肩上,她三兩步坐回墊子上,就著咖啡一口口把最後一點烤肉卷吃完。
吃飽喝足後,艾弗莉歇了一會兒,換上戰衣,確定沒問題才看向那裡的男孩,“蘇爾,我今晚不在家,麻煩你看家。”
說完,她關上燈,離開了屋子。
昏暗的房間裡,空無一人,烤肉的香氣還漂浮在空中,坐在角落的靈魂一如既往安靜,他好像以這幅容貌停留在某些人記憶中,又或許只是他埋葬了曾經的自己,但此處無人知曉。
一抹月光落下,鑽進屋子,黑色的纖細有力的身影從房簷跑過,發出微小的聲音,輕的像是一隻羽毛落在地上。
但男孩忽然輕輕地動了一下,就彷彿在呼吸一般。
又在下一秒恢複沉寂。
“呼——”
艾弗莉在奔跑。
月光灑在她身上,風吹過她的身體,耳畔是她自己的呼吸聲。
這就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她說的不是奔跑,身穿一身黑色作戰服的人摸了摸懷中的紙張,藍色的眼眸銳利地掃過街區,輕巧地落在幾座房屋上,緊靠著牆體,直到巡邏的人離開,才又順著牆根轉彎,跳上一座房屋二層的陽臺上。
這裡拉著窗簾,亮著燈。
——德克薩斯州警局警長埃克史密斯的住所。
她為此而來。
屋內,埃克史密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放下手中的筆,他警惕地拿出抽屜中的槍,小心翼翼地微蹲著向陽臺靠近,然後猛地拉開窗簾,舉起槍。
但空無一人。
他沒有放鬆警惕,又矮了矮身子,他的房屋處於好地段,在這裡,狙擊手很難能瞄準到他,但他還是要時刻小心。
這位警長的眼圈泛黑,他已經兩天沒睡過好覺了,不止是因為連環殺人犯的案子,還是因為最近警局出了問題
——他沒有將這個結論告訴其他人,因為在弄清一切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
陽臺門大敞著,地上的紙張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埃克史密斯轉身在屋子裡找了手套和夾子,將那幾張被石頭壓著的紙拿過來,沒有關上門,只是拉上窗簾。
確保沒有毒物也是重要的一環——這位明顯經歷很多的警長想。
但是無疑,這寥寥無幾的紙張上的文字,為他提供了助力。
他沒有辦法拒絕對方的要求,埃克史密斯想,記下紙張上的一切後,將其銷毀。
[我為你提供嫌疑人以及警局臥底名單和資訊,但你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查清楚一切的真相,警長]
——1963年11月21日,德克薩斯州連環殺人犯落網。
艾弗莉記得,在未來,這位警長的遺言中提到過,1963年,曾有一位神秘人出現幫助了他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