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利亞目前的領導人,德拉公站在王宮高牆上喊道:“赫爾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要與辛巴德王為敵嗎?”
她緩緩下落靠近了德拉公站著的地方,在差不多二十米的高度停了下來。德拉公的周圍有不少眼熟的人,除卻他的妻子莎赫爾外,還有一些與她有過交流計程車兵。環顧整座王宮,每扇視窗都有數隻眼睛正注視著她。
“德拉公……你們為什麼流淚了呢?”
聞言,德拉公左看右看,看到周圍的人眼中流動著和他如出一轍的情感,但此般情感似易理解又難理解,他回過頭,開口回答赫爾加之際眼淚又流了下來:“誰知道呢。一想到我們構築的辛德利亞王國,還有同伴,家人們……所有人都會轉生向更加美好的次元,這一定是歡喜的眼淚吧!”
“沒錯!終於要回歸魯夫了!我的弟弟來世一定能有一雙健全的腿吧,畢竟那是我們都期盼的世界……”
“讓我們一起回歸魯夫吧!我和你的婚禮就放在轉生後的世界吧,親愛的!”
德拉公的話迎來了不少人的應和。聖像的到來令他們以為今日就是轉生之日。
商人們放下了貨品,行走在都城內物慾豐沛的人們也拋下了載滿錢幣的口袋,市集的瓜果、絲綢和各種舶來奇貨滾落在他們腳下,人間的俗物被貶得一文不值。
旅人、娼客、學者,酒館、賭場、書店,那些被視作醉生夢死的溫柔鄉中有無數人探頭,醉心於理想的人也不禁從內心棲息之所當中走出來透口氣。
婦人放下了手中的米鬥四顧奔找,抱向離她最近的親人;情人攜手大笑著向海崖奔逃,他們希望生命能終結在他們曾許下誓言的聖地。
母子之間的相擁,愛人之間的相訴,今生未盡的心願和遺憾,對來世的期許和祈願,人世間的所有交集都被迅速縮短在這一刻當中。
莎赫爾十指交叉,沉醉道:“赫爾加大人,下來和我們一起欣賞這份夢想成真的願景吧。”
“是啊,請不要與那些家夥為伍,擊退阻礙我們的那幫人吧,赫爾加大人!”好多人都這麼喊道。
底下的呼聲猶如熱潮,但空中的本人卻沒有表態。
王國結界正有關閉的跡象,一道虛影本能地從她體內分出又即刻朝白羊塔奔去,本來搖搖欲墜的結界在魔力輸入下又恢複回了全盛狀態。
有黑衣長帽的魔導士們跑出了白羊塔,在中庭喊道:“是誰在阻礙我們關閉結界!”
德拉公和周遭其他人的眼神頓時變得猶為不善:“您要破壞我們的幸福嗎?!”
防護結界重新運轉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豐沛魔力供能,不少魔導炮發射出的威力更上一層,震得內壁蕩起一層層波紋。
完成清掃後的四人回到赫爾加的附近,見到底下那幫充滿敵意的眼神,他們自然明白這裡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結界的魔力被姐姐你補充了吧,應該能擋上一陣,不過這裡還是得有人看著才行……敵人又來了。”這些聖像出現之頻繁,令阿拉丁頗為頭疼。
“這裡交給我和裘達爾就好,你們先走。”練白龍一手攬下了防守南境的重任。
阿拉丁也不多言,朝白龍點點頭,張手開始準備向更西方的傳送魔法陣。阿裡巴巴拍了拍白龍的肩,一臉嚴肅:“交給你了。”
練白龍:“你也要小心。你們要面對的敵人會比我們更棘手。”
裘達爾頓時不滿,捅了捅白龍的腰:“為什麼要咱們留下啊?”
“因為他們的傳送魔法陣距離更遠。”練白龍說,“若沒有我們出手,辛德利亞勢必毀滅。本國人民已經絲毫沒有自救的慾望了。”
在半空中打了個旋,裘達爾兩手一攤:“這群白痴是真心想要回歸魯夫,就算我們拼死一戰,也不會有任何人心存感激啊。”
在裘達爾大言不慚的時候,辛德利亞民的仇恨幾乎可化為實質朝他襲來:
“裘達爾……”
“這人不就是把初代辛德利亞王國化為人間煉獄的黑agi嗎?”
“你又打算讓我們再次經歷同樣的痛苦嗎?!”
像是聽膩了,裘達爾當著辛德利亞民的面掏了掏耳朵。底下的人更加憤怒了,尖銳的罵聲一陣又一陣,惹得裘達爾心中一陣煩躁。
多少年了,這幫人怎麼還沒忘記那場戰爭呢。何必要為一場過去很久的戰爭耿耿於懷這麼久啊。
嘖,明明這裡大部分人都不是那場戰爭的親歷者,裝什麼一體同心呢,搞得他每次來這裡都會想起來。
算了,他才不和這幫愚民計較……
心中雖這麼想著,可裘達爾眼中的光亮還是漸漸熄了下去,再度表現出了和埃爾薩梅出任務時經常展露的平靜。
正是因為如此,這個國家才會一直都這麼有人情味吧。
“……嘶!”
思緒猛然被人一拍,肩上傳來劇痛,痛得裘達爾呲牙咧嘴。而在這時候突然給他痛擊的人正是白龍,可白龍卻恍若什麼都沒發覺,面色如常道:“情況相當不妙,外有來敵,內有要守護之人一心求死,要想改變處境只能等聖宮之主解除魔法,但這需要我們在等待的時間當中全力支撐。裘達爾,只憑我們兩人抗外防內,你認為如何?”
法陣當中的阿裡巴巴招了招手:“不夠的話,我們可以再留一個人下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