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雖然做法很虎,但奇妙地達到了安慰的作用……”
阿拉丁:“嗯,是的。”
正享用著豐盛的晚餐時,花楹手腕上的通訊之環發出了急促的紅光。
這玩意兒怎麼用?
花楹抬起手,睜大眼看著瑪瑙閃爍了幾下,接著,通訊自行開啟了。
“喲,花……”
餐館太喧鬧了,何況這時候有舞娘表演,眾人正打著節拍一起和歌,正是氣氛最熱烈的時候。她只聽到了前面幾個字眼,辛巴德的聲音便淹入了人潮裡。
花楹只好貼著手環上的瑪瑙,大聲道:“你等我一下!”
朝幾人打了個手勢,她推開椅子,出了餐館的門。
“好了,你要說什麼?”
“我是來催你履行你的承諾的。”手環那一方的人說,“你快離開阿庫提亞了吧,不是說好每到一個地方就要聯系我嗎?”
“噢,我忘了。”
“……真是的,那你能告訴我你在那發生了什嗎?”
“你不是都知道了麼,也就去了海盜要塞打了個架,將人都綁回了港口。阿裡巴巴不是還拜託了你,讓你安置那些小海盜嗎?”
“啊,嗯,是的呢……”
“商船上應該還有與你聯絡的手段吧,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認為我這一趟也沒有什麼聯系你的必要。”
手環那頭沉默了好久,傳來低低的嘆息:“你的敏銳能不能別只用在這方面,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
他知道再和她如此一問一答下去,一定是她先結束通話通訊,所以,辛巴德主動談及了一件事:“根據傳回來的影像,我從海盜中發現了一個故人的身影。你也覺察到什麼了吧,那個大聖母。”
“嗯,她好像認識我。”花楹想起了那個女人,不禁為那個女人的慘死感到可惜,“唉,就是練白龍動手太急了。”
辛巴德笑了:“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是否知道些什麼呢?”
“那你說吧。”她回得幹脆。
辛巴德被她的話噎了一下,才說:“那個女人,沒記錯的話,她是我們的老朋友了。”
“老朋友?可我……好像沒有很喜歡她。”
“不喜歡是對的。你應該也知道吧,在你我的冒險譚上,都有過一段淪為奴隸的經歷。她就是當時設局,坑殺少年時的我的奴隸商人,瑪德露。”
當然,這種為奴的經歷,不僅是辛巴德冒險譚,她隨身攜帶的秘聞書上也談到過。好像是因為……花楹問:“當時的我,幹了和你一樣的蠢事,對嗎?”
手環那頭欣然應聲:“嗯!當時的你什麼事都想陪我一起,黏人得很。”
花楹:……很好,看來辛巴德對於淪為奴隸的這段恥辱經歷並不怎麼介意。
“辛巴德……”她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將心底的猜測問出口:“你答應了練白龍會協助他分裂煌帝國嗎?”
“……嗯,我答應了。”僅憑手環的傳音,花楹難以辨明他在說出此話時的心情,“但我的協助,並不打算以發動戰爭為前提。你不用擔心這件事,煌帝國的內戰,我會處理好的。”
“又來了,辛巴德,我真的很討厭你這句話。”
她最討厭辛巴德身上兩個地方。其一,便是喜歡替她做決定。
其二,便是總是讓人把一切都託付給他。
隔著手環,辛巴德的笑聲喑啞卡頓,一點也不像笑,反倒有種似是嘆息的低沉:“嘛,等你旅行歸來,再做這些思考也不遲。”
“……”
樂聲逐漸放大,絲絲喧嘩從門內擠了出來,然而卻依舊奏不響這寂靜的黑夜。
結束通話通訊以後,花楹靠在牆上,望著頭頂的月亮,看了很久,很久。
真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