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覺得對方會用出很強的魔法,但花楹還是決定做好準備。她本不打算硬接下這一招的,但躲開的話肯定是會讓對方的魔法波及到島上的人。
這時,青年突然開口了——
“喂老頭,說話的時候先看看自己的手吧。”他持著蛇頭魔杖,含笑望著已經抬不動手臂的老頭。
“!!!這是……”老頭愕然看著自己被毒藤碰過的地方,長出了一株株妖冶的紫色小花,他的血肉迅速焦黑、腐爛、散發著臭不可聞的氣味,化為了花朵的養分。
“但凡你再機靈一點,你就會注意到我在你手上留下了「種子」。”青年嘆道,“它們可是我寶貴的實驗品,用在你身上也算值了。”
巨型甲蟲逐層崩潰,老頭失去了雙臂,同時也代表著他已然失去了繼續運作魔力的氣力,但花朵仍在不斷汲取他體內的養分——他僵硬地抬起頭,直視著罪魁禍首,他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密密麻麻的紫色花朵刺破他的聲帶,擠開了他的胡須,長滿了他的臉。
唯有那一雙血紅的眼睛,瞪得將裂欲裂,似是想要將他仇人的面貌深深刻入眼底,一同帶入死後的地獄。
“索貝克,你這個毒用得太不溫和了。”花楹捂住了趕過來的紅玉的眼睛,影響極其惡劣,不宜觀看。
“還好吧,我的小寶貝們連骨頭都會吃得很幹淨,這樣多好,免得有些人死後還髒了土地。”他坦然接受了那道仇恨的視線,看一下又不會掉塊肉,要看便看嘍。
老頭的慘狀讓雅姆萊哈心中發毛:“是個用毒的行家啊……”
青年假裝謙虛,可得意的笑都咧到眼角去了:“哪裡哪裡,你也不賴嘛,水系小姐。”
“唔、啊啊——”
老頭用盡最後的力氣,帶著一身的可怖朝索貝克襲來。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花楹,來,我教你一個人生真理。對付這種帶著滿腦子偏見的貨色,我們要說的只有一句……”
對著那個歧視魔導士的老頭,索貝克抬腳,精準地將他從浮空的坐椅上踹下,中指高高豎起:
“弱雞,滾。”
……
戰鬥結束,一行人落了地,眾人對於花楹與紅玉的到來感到萬分驚詫。
花楹搶先舉手開口:“聽說你們有危險,我用的傳送魔法過來的。”
雅姆萊哈摁住她的肩:“傳送魔法?你已經學會了那個嗎?!怎麼會的?”
花楹點頭:“嗯,讓我先送你們回辛德利亞再說吧……”
戰鬥已經結束,迦爾魯卡揪著自家弟子的頭發,拉長調子訓誡道:“阿裡巴巴,你居然會輸給那些家夥,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裡巴巴:“對、對不起!”
馬斯魯爾目光如炬:“前輩,你的後背不也被砍傷了嗎?”馬斯魯爾抱著摩爾迦娜,她是場上受傷最重的一個,現在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迦爾魯卡給了馬斯魯爾一腳:“哈?你這個後輩在胡說什麼?”
阿裡巴巴手忙腳亂:“師父,傷口又裂開了……”
索貝克從海中拖出一個濕漉漉的人,他摘下對方的兜帽,對著唯一的活口,面色森然:“總算抓住你了,小鼈孫子。”
“你挺能躲得啊,喜歡偷襲是吧?要不是你,我們早就結束戰鬥了,你是不是該拿點什麼補償本大爺啊,我看你的身體就很不錯,就讓你來當我的試驗體吧……”
雅姆萊哈扶額道:“還是先抓回辛德利亞審訊吧。”
與此同時,練紅玉探了探白龍的鼻息,面有憂色:“沒想到組織真的對辛德利亞出手了,居然還出動了這麼多戰力……要是沒有八人將的支援,小白龍他估計就會命喪於此了。”
重傷初醒的阿拉丁虛弱點了點頭:“嗯,幸虧還有幾個哥哥姐姐支援我們。在迷宮裡的時候,他們就幫了我們好多忙呢。白龍能順利得到賽共的承認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練紅玉:“什麼?居然是小白龍他拿下了這個迷宮嗎?!”
見大家一時半會也不著急回去,花楹也加入了兩人的閑聊:“阿拉丁,你們在迷宮裡發生了什麼?”
“……”
“適可而止,索貝克。”
有一男一女一同從叢林內走了出來,男方提著幾名暗之金屬器使用者的屍體,丟到了他們面前。而開口的則是女方,她的臉上戴著詭異的面具,對索貝克恐嚇俘虜的行為發出了制止。
這個披著黑袍的面具女人說:“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他們處理吧。”
見迦爾魯卡與馬斯魯爾都沒有出面的打算,雅姆萊哈只能站了出來,代表辛德利亞一方對三人道謝:“多謝你們的出手相助。”
“舉手之勞而已。本來我們也是奔著攻略迷宮的打算來的,沒想到會出這等事。”女人輕輕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