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將及其他人也在勸著花楹收手。
看到花楹展示瞭如此非同凡響的魔法,練白龍一臉驚異,在煌國時可沒人知道她是魔導士。
花楹不顧眾人勸阻,蹲下來,對夏黃文輕聲說:“我覺得,以你的才能,應該去挑戰更有難度的事。”
“與其利用一位公主上位,不如去好好輔佐她成王。畢竟,她也是一位被魔神認可的王之器。”
既然是王,何不能讓她——立在煌的頂峰。
夏黃文悚然一驚,然而,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他便被發燙的火龍頂著臀飛上了天。
“啊啊啊啊——!!公主殿下救我——!!!”
“夏黃文!”全場只有不計前嫌的練紅玉,對他是真心報以擔憂之情。
花楹仰頭看著隨火龍自由飛翔的人,他的吶喊夠聲嘶力竭,她滿意道:“我帶他遊一遍辛德利亞,紅玉,你先去王宮,我待會去找你。”
負責迎接煌國使節的外交官已經等候已久,雖然她還是不能用感知,但記仇的練白龍對她好像還是充滿著敵意。再說了,這裡陽光這麼烈,紅玉還是趕緊找個地方歇腳吧——否則她得塗多少香膏才能補得回來她常唸叨的“白皙面板”啊。
見一步三回頭的紅玉與煌國使節離開後,花楹沒打算這麼快將夏黃文放下來。這種人居然會是紅玉的眷者,哼。
“我說你,差不多玩夠了吧。”辛巴德立在她的身旁,有些無奈。
花楹不看他,一板一眼道:“請不要在做了小孩子才會做的諸多幼稚舉止之後,又過來以大人的身份訓誡我。”
辛巴德:“喂!誰叫你們不信任我!”
花楹:“可你本來就不值得信任。誰知道你是不是以喝醉酒的名義去肆無忌憚的行事。”
辛巴德:“我好像沒有因為醉酒對你動過手吧!雖然有些可惜……那晚不也什麼都沒發生……”
花楹:“你為什麼總要提醒我有這個事?”
兩人邊走邊吵,早早便將八人將與天上的某人落在了後頭。
對於那天晚上的事,花楹是真的沒印象了。她從謝肉宴上回來以後,洗漱了一番便睡了過去。那晚她睡得很沉,根本沒注意到辛巴德來找過她,哦,可能是醉酒狀態下的辛巴德。第二天醒來時,她是被熱醒的,背後有一隻辛巴德像是把她當成了抱枕死捂著她。當時她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個人為什麼會睡在這之時,便及時快速地做了最精準的反應:將他踢了下去。
後來,據辛巴德的解釋,本來他想找她促膝長談,沒料她睡下去了。正好那天晚上又有某股神秘力量的影響,他抵抗了很久,但還是抵抗不支,和她一起睡過去了——辛巴德又在胡說。
本來她就沒把這事放心上,辛巴德做的缺德事不缺這一樁。但他到處告知別人這件事、一再提醒她有這件事的舉動,讓人不禁懷疑他的險惡用心。
走到王宮時,辛巴德湊到花楹臉前,搓了搓手掌:“對了,你是真的不在意我與你同床共枕這件事嗎?”
“有話直說。”
“那,今晚……”
“滾。”
心中本來就有火氣的她頭也不回地甩開了辛巴德。
紅玉的住處被安排在了紫獅塔內用以招待貴客的居室,她找到紅玉後,便打算拉著她去認識認識辛德利亞。
下了樓,路過中庭時,她們遇上了摩爾迦娜幾人。摩爾迦娜正在向阿拉丁與阿裡巴巴展示自己新獲得的武器——一對鍍銀鎖鏈腕環。先前的腳銬經匠人的加工打磨,變成了精緻美麗的腕飾。鑲在上方的紅寶石明豔似火,作為雕刻在表面的展翅之鳥的心髒。
據說,這只鳥是暗黑大陸的居民的信仰,那裡的人將它視作太陽的象徵,並將其命名為——不死鳥。寓意浴火重生,代表強韌的生命力。
但摩爾迦娜目前還未能找到使用這對“新武器”的方法,因此只能失望地將垂墜的繁複鎖鏈纏回了腕上。
在她們到來之前,阿裡巴巴與阿拉丁已經安慰過一波摩爾迦娜了。花楹遠遠地就聽到了他們將摩爾迦娜比喻為“極為可靠的翅膀”。
花楹帶著紅玉出現在幾人面前時,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滯。雖然摩爾迦娜早在巴爾巴德就與紅玉結下了交遊的情誼,但在阿拉丁與阿裡巴巴眼中,難免還是把紅玉代入到了那位攻擊過他們的殘暴皇女。
花楹盡力向他們解釋了紅玉並非是那樣的人,並為紅玉作了正式的介紹。紅玉看在花楹的份上,大度忍受了這兩個人的猶疑。幾人就在勉勉強強之下,算作正式認識了。
阿拉丁與練紅玉兩人含笑握住了對方的手——
阿拉丁忘不了烏戈被捅穿的那一幕,他微笑說:“就算那晚發生了那樣的事也沒關系,我不想給叔叔添麻煩。”
練紅玉忘不了小裘達爾被他們打得瀕死的那一幕,她微笑說:“嗯,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好好相處吧。”
他們久久握著,握到青筋暴起,指甲陷進對方的肉裡。
阿拉丁:“好痛啊!”
練紅玉:“你才是!弄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