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口了:“行吧,那我和辛提一下這件事。不過,這是什麼樹?”
“不太清楚,不過怪好看的。”雅姆萊哈欣賞著這棵紫氣滿滿的樹。她沒記錯的話,紫色在東方似乎是一種吉兆。而魔法型構圖裡,紫色也是八型生命魔法的代表色,充滿了生命的玄妙。
“嗯。”馬斯魯爾點頭贊同。波浪般連綿的紫掛在樹上,總歸是比那些觀久乏味的綠搶眼。
“這是花楹,花楹樹。我的名字的由來。”仰頭看著滿天雲紫,少女的眉眼似乎也因這溫柔的顏色和順許多。
這樣的顏色,是無可媲美的高貴。
原來如此,這就是名字的原型麼?賈法爾與馬斯魯爾面面相覷,不知從對方眼中讀出了什麼。
“嗯……不說這個了!雅姆萊哈,我們來繼續練魔法吧?”
“啊,你的魔力還沒用完嗎?”
“還有剩的。正好可以用來試試火魔法的威力。”
魔力不夠用的話,外界的魯夫會給她作為補充的。只是在給它們下達指令以後,她得立馬切斷感知,不然它們的資訊反饋到她腦中,又會讓她頭痛了。
為了避免傷到這棵樹,花楹換了個方向,準備釋放魔法。
她所面朝的方向的人頓時四散一空。
——能自由出入王庭的雖然不多,但都是惜命的聰明人。
雅姆萊哈最後演示的火魔法是攻擊型的,與之相關的書本則是《如何最大限度地發揮火系攻擊魔法的威力》。花楹對此類書本自有一套理解,因此,她這次依然選擇劍走偏鋒,將雅姆萊哈的魔法演示解讀成了“要全力使出火系魔法”。
於是,火舌吞吐,一二三四五條火龍冒了出來,在場的所有人被這迫近的熱浪弄得呼吸一窒。
這五條火龍的身形幾乎要蓋過辛德利亞王宮了。它們氣勢洶洶,張牙舞爪,朝底下的人做出恫嚇的動作。
——宮中的護衛軍已經從赤蟹塔內沖了過來。
今日不是德拉公護衛船隊,所以,領頭的軍人正好是他。
“這、這幾條火龍是有意志的嗎?我看看……這至少得用上數百種魔法式啊!花楹小姐,你能告訴我原理嗎?”魔法狂人雅姆萊哈根本沒注意到後果,極為激動地拉著花楹想要與之探索魔道的奧秘。
馬斯魯爾的眼中也有火在燒,矜持又極其熱情的捧場道:“這五條火龍很厲害,再多兩條就更好了。”
賈法爾揉了揉眉心:“花楹小姐,停下來吧。再這樣下去它們會把王宮燒了的。”
“好。”
唉,還好當事人是個明理的,很爽快地把魔法都收回去了。
賈法爾與全副武裝的護衛隊解釋了一番,個中的苦口婆心誰又能懂。
多拉公見無事發生,便下令讓護衛隊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臨走前,他心情複雜地看了花楹一眼,看她就像在看一件可怖的人形兵器。
沒了感知的花楹以為這個龍人是在懷念故人,因此對德拉公點了點頭,轉頭又去和雅姆萊哈探討魔法了。這讓德拉公心情更複雜了。
他最好還是相信一下,這個女人就是當初那個赤誠善良又一心一意喜歡著某人的小姑娘吧。
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這個人是除此以外的其他身份,那將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就這樣,一來二去,花楹與雅姆萊哈成為了朋友。
她們時常會湊在一起討論並研發新魔法。
“黑秤塔的藏書還是太少了。”雅姆萊哈趴倒在書桌前哀嘆,“為什麼過了千年,魔法科學才正處於起步階段呢?唉,好多古籍資料都不全。雖然那些作者們修習魔法的心得可以做一個參考,可一本書內淨是這些廢話還是太……”
“魔法是近些年來才被正式認可的嗎?”花楹問,她不由想起來了索貝克的經歷,好像就是因為魔導士的身份在母國內受到了不少欺淩。
“嗯,是啊。若用人類的歲數來算,它的年齡還很小呢。”雅姆萊哈惆悵地託著下巴,將這段歷史娓娓道來:
“我的老師告訴過我,在七十年前,魔法尚未體系化系統化,它依然是個不為世人所知的特異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