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呢?”那個之前一直待在她身邊的宮女去哪了?
裘達爾白了她一眼:“早被我趕走了,反應真慢。”
怎麼就趕走了?花楹皺眉思索著緣由,難道是因為那個組織嗎?
裘達爾看這人無知的蠢樣,心下冷笑更甚。
無形的魔力屏障張開,將兩人包裹起來。
花楹敏銳地注意到了周圍的變化,但這個屏障就像一張透明的網,無論從內還是從外看去,都讓人覺察不到這裡有人施了魔法。
“給你一句忠告,不要相信宮裡的任何人。”他附在她的耳邊,聲音涼絲絲的,“我的意思是,只要是經手接觸過我的,都會成為老太婆的狗,懂了嗎。”
“所以,你最好別動用你那古古怪怪的魔法,不然你就去地下的實驗室裡成為不人不鬼的怪物吧。”
花楹沉默良久,有些已經經歷的事她並不打算告訴裘達爾。
她說:“我接觸了你,可我沒有成為‘老太婆的狗’。”反而差點真成了狗。
這傻妞老是會挑重點,裘達爾嘴角一抽,但語氣卻很輕快:“是啊,你既沒有成老太婆的狗,又還活著,真是幸運啊。”
那個照顧傻妞的宮女當初是他吩咐的,後來又被他光速趕走,就是因為傻妞被組織查探的時候,她並沒有向他稟報——連他的“父親們”光顧了他的住處這種事都不跟他說,真是小氣得很,他又不會因為組織查探傻妞這件事而生氣!如果組織不查傻妞的底細他反而會覺得奇怪好吧!
既然不想做他的狗,那肯定是去做了老太婆的狗了。他才不做這種虧本買賣呢,打小報告這種事有那個冬花就夠煩的了。
“這是隔音魔法嗎?”周圍沒有任何變化,卻還是能讓人感覺到魔法的存在,花楹好奇發問,全然忘了裘達爾剛剛的感慨。
見她這樣,裘達爾突然不知道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明明被他威脅了卻還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樣。
不過倒是猜對了。裘達爾沒好氣道:“這個你學不會的!”
“噢……”失望了就那麼一瞬,那個沒臉沒皮的聲音又響起了:“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隔音魔法可隔絕不了魔力波動。”裘達爾被氣笑了,“你盡管試,被那群老家夥觀測到了不屬於我的魔力波動可不要怪我。”
“好吧……”其實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反正都攤牌了嘛,但樣子還是要做做的。
“人體內不都有魔力存在的嗎?你覺得我的魔力如何?”這回她倒是問了一個好問題,同時也想讓裘達爾實驗一下自己研究出的成果。
裘達爾斂眉,直視她說:“你體內的不是你的魔力。”
花楹一愣。
他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她:“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即使魯夫入了你的體內也依然純粹得像是沒有沾染上你的氣息……”
“很幹淨嗎?”她問。
“是啊,白茫茫的一片,一點意思都沒有。”他白了她一眼。但就憑這句話花楹放下了心,因為他只提到了白魯夫。
“而且啊,你的身體真是可怕呀,簡直就是巨型的魔力容器,即使儲存的魔量稀少也足夠你放出好幾個大魔法。那群老家夥們已經認定了你是個魔力低微的廢物了,萬一你使出了一個不等同於你表面魔力的魔法嚇到他們……”他歪了歪頭,“我可救不了你。”
“原來你早就觀察出了這麼多我不知道的東西啊。”她的語氣似乎是驚訝的,似乎又不意外,“那你,能觀察出我是誰嗎?”
裘達爾眉頭一皺,“嘛、倒是有一個猜測,但也只是猜測……不過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見他不肯說,她幹脆異想天開道:“如果我是agi的話,你會怎麼辦?”
“你怎麼可能是agi啊,別想多了。”裘達爾立馬反駁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三個agi,而不巧我認識另外兩個,你雖然奇怪但也絕不可能排的上號啊。”
這番話說得毫不客氣,但困惑得到解答的花楹卻笑了:“我明白了,謝謝你,裘達爾。你真是個好人。”
裘達爾:“……”
這個人的腦迴路是不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
出了宮殿以後,裘達爾一直在回想著這段對話。
他在介意著花楹說自己是agi的事。
明知不可能是真的,但一想到她那對魔法信手拈來的掌控力……他突然就很想和她打一場,不可能有魔導士比他強的。
“這天真是越來越奇怪了,什麼蠢東西都可以是agi麼。不,或許這傻妞真是某個家夥造出來的玩具。”裘達爾一臉唏噓,語調卻輕快又沉重,“哎呀,真是……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