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聞言點了點頭,“我們正好可以趁此機會,進城主府裡面踩一踩點。巡城儀式期間戒備一定最為森嚴,但等到儀式結束,他們就會無意識地放鬆下來。”
次日,羂索和宇智波葵衣分別頂替了絲綢店和首飾店的學徒,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了城主府。
城主府外面看起來只有普通計程車兵在警戒,但他們走進來後,便發現城主所在的主屋裡面,有兩名忍者以及十來個佩刀武士把守。
城主夫人先行傳喚了首飾店的店主和學徒進入主屋,羂索和絲綢店的店主便靜候在庭院裡。只是進去搜集一下情報而已,因此他並不擔心宇智波葵衣的安危。
但就在這時,羂索看到一顆蹴鞠球忽然從那道門裡面彈了出來,眼看它就要落在自己手中的託盤上面,他正要向後躲開,眼前便突兀地出現了一隻白皙纖長的手,那隻手輕巧地托住了蹴鞠球——他的心裡不由悚然一驚,好快的速度,簡直令人防不勝防!
羂索的目光從那隻手緩緩上移,隨後看到了一張稚氣卻難掩清麗的面容,雪膚花貌不外如是,而那頭櫻花般美麗的長發更是奪人眼球。
他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然而,粉發女孩卻像是對此一無所知,[祂]抱著蹴鞠球毫無留戀地轉身回了主屋,那雙淺金色的眼眸輕飄飄地掃過他,不帶任何餘溫,彷彿將他視作無物。
羂索幽黑的眸中閃過一絲冷意,莫名覺得十分地不快。
——呵呵,高高在上的貴族嗎?真是令人生厭的蟲豸。
不一會兒,那個粉發金瞳的女孩又出來了,對著他們說道:“請跟我進來吧。”
羂索和絲綢店的店主跟在粉發女孩的身後進入主屋,這時,他才發現[祂]似乎只是一個侍女。
他微微皺了下眉,但很快便又恢複了原來的神色。如果不是一直盯著他的話,根本不會發現他的表情有過細微的變化。
——只是侍女嗎?但他的直覺告訴他,並非如此。
粉發女孩靜靜地侍候在一旁,一個渾身綾羅綢緞、抱著蹴鞠球的小胖墩屁顛顛地走到[祂]的身邊,纏著[祂]出去陪自己玩球。
城主夫人無奈地投來了一瞥,嗓音十分溫柔地說:“那你就先陪小公子玩一會兒吧,仁美。”
仁美應了一聲“是”,然後就和小胖墩一起出門去了。
等到羂索從屋裡出來,就看到仁美半蹲著猝不及防地被小胖墩親了一下臉頰,那張表情冷淡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無奈之色,一下子就顯得靈動了許多。
羂索腳步微微一頓,視線輕飄飄一瞥粉發女孩臉頰上面留下的口水印,心底不由地冷笑起來——明明有那麼快的速度卻沒有躲開那個小胖墩的偷襲,恐怕是想要討好對方吧?
仁美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那道跟隨絲綢店店主走出城主府的纖細身影,嘴角微微上揚,心裡默默地想,終於見面了——不過,他怎麼好像有點生氣?
05
短短一天,城主府的巡防便已經排查完畢了。
除了士兵、佩刀武士之外,剩下三名具有威脅性的忍者一個實力與宇智波蒼介相當,剩下的兩個宇智波千隼和宇智波葵衣也能應付得過來——而這三名忍者,都是千手一族的。
宇智波蒼介做出了決定,“到時候就由我們三人引開這三名忍者,羂索,刺殺葛西隆之介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他英俊的臉上露出獰笑,語氣惡狠狠地說:“既然是千手一族接下了保護葛西隆之介的任務,那我們就絕不能失敗!那三名千手一族的忍者,都必須給我死在葛城!”
宇智波千隼和宇智波葵衣不約而同地用力點頭,兩人周身都散發著濃烈的殺氣。
“……”羂索感覺自己格格不入,但還是說道:“我會盡快趕去跟你們會合的。”
巡城之日,葛西隆之介攜夫人一起登上了裝飾著鮮花的馬車,繞著整座葛城行駛了一圈。
儀式結束,回到城主府的葛西隆之介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他命人準備了沐浴所需的熱水,但等他脫光了衣服走進屏風後面的時候,燈光忽然熄滅了。
黑暗之中,刀光劍影瞬息出現,葛西隆之介嚇得鵪鶉一樣縮在浴桶裡面,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所幸,過了片刻之後,襲擊的刺客就被引走了,室內重新恢複了安靜。
忽然,一個侍女裝扮的粉發女孩提著燈走進了房間,說道:“城主大人,我來為你點燈吧。”
藏匿在暗處的羂索冷冷地看著那個粉發女孩,隨後,數根細如牛毛的銀針裹挾著查克拉激射而出——要怪就怪她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吧,被人問罪也是活該!
然而,下一秒鐘,那些銀針就被悉數反彈了回來。
羂索驚愕了一瞬,只能被迫閃避攻擊,但也因此暴露了自己。他看著那個提著燈的粉發女孩,恍然大悟道:“你果然不是一個普通的侍女。”
死水一般平靜的內心,在這一刻忽然掀起了波瀾。
——她也是一個忍者,還是宇智波一族宿命般的敵人千手一族的忍者。
他們是敵人,而非陌生人。
但不知為何,這個答案竟然讓他久違地感到了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