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和伏黑繪理洗漱過後吃完了早餐,就一同乘車前往東京。
兩人在當天就選中了一套公寓簽訂了合同,付完了租金、押金和禮金之後,他們便去了公寓附近的中古店淘了一些二手的傢俱——日本的二手市場非常發達,哪怕是二手的傢俱,外觀與質量看上去也相當不錯。
等到擺放好了傢俱後,整個公寓總算顯得不那麼空蕩了。
兩人幸運地趕上了最後一班電車,回到橫濱休息了一晚,翌日再將行李都收拾好,前往東京展開新生活的準備工作便算是完成了。
伏黑惠專程租借了一輛麵包車,開車載著伏黑甚爾來到孤兒院門口接上伏黑繪理後,又載著他們和行李箱來到車站。
臨下車前,伏黑甚爾對伏黑惠說:“惠,你要是一個人在家裡覺得寂寞,可以來東京找我。”
伏黑繪理笑眯眯地點頭,附和道:“對,我和甚爾君的家也是你的家哦。”
伏黑惠:“……嗯,你們快走吧,小心錯過班次。”
伏黑甚爾和伏黑繪理便朝他揮了揮手,算是道別,然後拎著行李箱下車離開。
伏黑惠坐在駕駛座上,目送著兩人漸行漸遠,心裡一時間百感交集。
——試問有誰能像他一樣年紀輕輕無痛當爹?而且還是給自己的親生父母當爹,真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心情複雜!
04
伏黑甚爾搬走之後,伏黑惠基本上已經不怎麼回位於橫濱的住處了。
只剩將近一年時間,他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一股緊迫感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出羂索,將他徹底殺死。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了多年的偵查追蹤,他終於找到了羂索現在偽裝的身份和藏身的地點。
羂索哪怕是想破了頭,恐怕也沒料到有朝一日,會有一個十影法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奪走了他的性命——千年夙願,就此消弭。
伏黑惠的咒力將那散發著腐朽惡臭的大腦碾作了肉泥,他冷冰冰地說:“十二月二十四日,作為你的忌日來說剛剛好呢,羂索。”
說完這句話後,他喉頭一陣腥甜,嘴角流溢位了鮮血。這一場戰鬥他也傷得不輕,畢竟對手可是活了千年的詛咒師,幸好他還有円鹿為他治療傷勢。
伏黑惠回到自己位於橫濱的避難小屋休養了一個星期,直到跨年夜當晚才回了家。
給他開門的人是伏黑繪理,一見到他,她立刻就將他迎進了門,神情關切地問道:“惠,你最近都不在家嗎?我和甚爾君這個月初和月中都回來過一次,結果你都不在家裡。”
伏黑惠神情有些僵硬,沉默了幾秒才回答道:“……嗯,我去執行任務了。”
伏黑繪理目光柔和地看著他,“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了嗎?那是不是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伏黑惠點了點頭,“接下來可以好好休息了。”
伏黑繪理聞言鬆了口氣,輕笑道:“那就好,我和甚爾君等下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重要的事情?
伏黑惠不由地看了一眼伏黑繪理的腹部,雖然那裡仍舊十分平坦,但他還是沒辦法放下心來。
好在,不一會兒,伏黑甚爾就在餐桌上宣佈了伏黑繪理所謂的重要事情。
——他和伏黑繪理已經伏黑甚爾的生日當天辦理了婚姻屆登記手續,他們還預計要在明年的三月五日舉辦婚禮。
伏黑惠瞳孔地震,忍不住問道:“什麼時候求的婚?”
伏黑甚爾斜睨了他一眼,說道:“繪理的生日當天,你那時候不在家裡。”
伏黑惠:“……”
——雖然不是伏黑繪理懷孕了,但他們已經成為合法夫婦並且即將舉辦婚禮的訊息,沖擊力依然很大啊!
伏黑繪理忽然笑吟吟地問道:“惠,你知道我和甚爾君為什麼會選擇三月五日作為舉辦婚禮的日期嗎?”
伏黑惠搖了搖頭,“為什麼?”
伏黑繪理笑道:“因為這一天,是甚爾君遇見你,改變了命運的重要日子。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有紀念意義的日子,就選了這一天舉辦婚禮。”
伏黑惠神情一怔,不由地看向了對面的伏黑甚爾。父子二人對視了幾秒,不約而同地別開了目光,臉上的神情都是如出一轍的別扭。
伏黑繪理見狀,忍不住掩唇笑了起來。
她心裡忽然想,如果以後有一個和惠一樣的孩子,一定非常可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