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啟信箋一目十行地瀏覽完了信上的內容,眼睛自動忽略了虎杖仁的情話,提取出了關鍵資訊——明天一起去旗木朔茂家裡團建。
羂索斟酌了幾秒,既然是團體活動,就不需要拒絕了,而且再繼續拒絕的話,被放養在外的小狗可能就要狂化了。
他腦海中不由回想起了今天的經歷,先是早上剛一睜開眼睛就在天花板上看到了一行血淋淋的字寫著“香織,我們去約會吧”,然後又是在吃飯的時候在湯碗裡面看到漂浮的字“想你想你想你想你”,再接著就是在洗澡的時候看到浴室裡面飄散的水霧忽然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顆愛心,裡面寫著“我愛你”。
羂索嘴角不由地微微抽搐,“……”
——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他怕是會被虎杖仁那家夥搞到神經衰弱!所以,還是先見一面安撫一下這條躁動不安的小狗好了!
他走到桌邊拿起一支筆在信上寫了個“好”,信箋就在他的手中變成了一隻散逸著白光的蝴蝶。
蝴蝶輕輕地吻了下他的指尖,便振動著翅膀,穿過玻璃窗飛向無邊夜色。
次日清早。
羂索提著便宜母親幫他準備的拜訪禮物走出家門,剛剛走到宇智波族地的入口處,就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粉發小少年。雖然年紀尚小,但那張稚氣未脫的小臉對於女性來說仍舊頗具殺傷力,再加上身材纖細修長,那副冷著臉抱臂而立的模樣看起來相當帥氣,也非常引人矚目——畢竟,一堆黑毛裡面混入了一個粉毛,那可真是再顯眼不過了。
但下一秒,神情冷淡的粉發小少年臉上就露出了笑容,對著緩步走來的黑發少女揮了揮手,淺金色的眼瞳溢滿了溫柔,“香織,早上好啊!”
“……”羂索頂著路過的宇智波族人投來的異樣眼光,“嗯”了一聲,“等很久了嗎?”
虎杖仁搖了搖頭,“也就半個小時而已啦,你吃過早飯了嗎?”
羂索不想繼續跟[祂]杵在族地入口處寒暄,拖著[祂]直接往外走,“吃過了,我們現在去和天滿會合,然後一起去朔茂老師家裡吧。”
兩人與日向天滿會合,隨即動身前往旗木朔茂的住所。
敲開宅邸大門的時候,三人看著眼前神色枯槁、面容憔悴、眼泛血絲的旗木朔茂,不由齊齊沉默了片刻。
日向天滿顫聲問道:“……朔茂老師,你這是怎麼——”
一道嬰兒的啼哭聲驟然響起,如同一道雷電當空劈下,“哇——!!!”
日向天滿:“……”
——悟了。
虎杖仁忍俊不禁道:“照顧小嬰兒可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羂索再一次回想起了被嬰兒時期的宿奈麻呂支配的恐懼,哪怕時隔幾十年,現在甚至都隔了次元壁,也還是讓他由衷地感到害怕,“……”
旗木朔茂揉了揉臉,無奈地說:“你們怎麼來了?算了,都進來吧。”
三人跟著走了進去,“打擾了。”
穿過旗木宅邸的前庭走進住宅,映入虎杖仁眼裡的畫面便是又一個旗木朔茂正抱著一個銀白頭發的小嬰兒手忙腳亂地在哄,儼然就是一個飽受兒子摧殘的新手父親。
明明對外是個冷酷無情的忍者,但在渾身軟得像是沒有骨頭的兒子面前,他卻手腳僵硬無措至極,彷彿下一秒就要繳械投降了。
虎杖仁靈魂裡的dna立刻動了,神情一肅說道:“朔茂老師,你抱孩子的手法不對。”
旗木朔茂驚訝地抬頭看向[祂],隨後又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連忙問道:“那我該怎麼做?”
虎杖仁上前,矯正了旗木朔茂的動作,又道:“我寫一份育兒注意事項吧。”
旗木朔茂看了看懷裡停止哭泣的兒子,用力地點了點頭,“那就拜託你了!”
日向天滿震驚地看著虎杖仁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育兒注意事項,然後又給小嬰兒泡了奶粉,哄得對方乖乖喝完了奶,可謂是把這個讓旗木朔茂頭疼的小家夥伺候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