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由衷地希望禪院甚爾這輩子能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要再當垃圾了。
禪院甚爾緊皺著眉回憶了片刻,電光火石之間,忽然想起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什麼嘛……”他冷笑了一聲,“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六眼神子,居然能記得住我這樣一個連咒力都沒有的螻蟻。”
五條悟精準地踩著他的雷區說:“就是因為你完全沒有咒力,我才剛好能記住啊。畢竟就算是螻蟻,殘缺太過的話,也難免會讓人印象深刻嘛。”
禪院甚爾還沒有做出什麼反應,禪院繪理倒是抱著兒子擋在了丈夫的身前,目光堅定地看向白發少年,“請不要對甚爾說這樣過分的話,他才不是殘缺的人,他是我獨一無二的珍寶!”
“……”五條悟在禪院繪理灼灼的目光之下繳械投降,舉起手道:“好好好!你的珍寶你的珍寶!”
劍拔弩張的氛圍瞬間散去了,禪院甚爾目光柔和地看著禪院繪理,只覺胸口的戾氣頓時煙消雲散。他輕聲道:“繪理,把這個哭鼻子的小鬼給我抱吧。”
禪院繪理把小惠交給他,笑吟吟地說:“不要取笑小惠啦!”
小惠一被牲父抱進懷裡,就把腦袋往他懷裡一埋充當鴕鳥,像是不想面對人渣父親的嘲笑。
而禪院甚爾也無愧於“牲父”之名,立刻就做出了嘲笑兒子的屑爹行為。他揉搓著自家兒子炸起的黑發,語氣嘲諷地說:“居然被才一個多月大的小女孩欺負到哭,你可真是出息了啊。”
小惠頓時惱羞成怒,“啊嗚”一口,咬住了人渣父親胸前的凸起——誰讓他的胸肌那麼發達,而他又正好趴在他的胸口呢!
禪院甚爾:“……松嘴。”
小惠松嘴,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然後“呸呸呸”了好幾下。
禪院甚爾額角暴起了青筋,“……”
——臭小子,屁股欠抽了是不是?!
禪院繪理掩唇而笑,“噗!”
而被妻子笑話的術師殺手,則是非常沒脾氣地看了她一眼,表情無奈又寵溺。
五條·橘外人·悟:“……”
上輩子單身了三十年的大魔法師被這對旁若無人秀恩愛的夫婦煞到,立刻遁到了幾米之外,結果一轉過頭,又看到抱著倆孩子的虎杖仁坐在沙發上跟額頭帶著縫合線的黑發女人說笑,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是濃情蜜意、恩愛無比。
五條悟:“……”
——雖然早就見識過了,但每次看到還是覺得辣眼睛啊!
他再次將目光一轉,看到了正在靠近緣側的地板上搭積木,然後又任由宿奈麻呂將搭建好的積木城堡推倒,還在一旁叫好的裡梅。
主僕二人一個建城、一個拆遷,可以說是配合得非常默契了!
裡梅:“推得好!宿奈麻呂大小姐!您的破壞力真是一如既往地厲害!”
宿奈麻呂盯著他,疑惑地歪了歪頭,然後又像是覺得他這麼配合太過無趣,直接就地一躺,看著天花板發起了呆。
裡梅:“……”
——為什麼?!他明明迎合了宿奈麻呂大小姐的嗜好,但她為什麼突然不想玩拆遷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