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仁也沒有強求,“好。”
[祂]轉身重新將拖鞋放回了玄關的鞋櫃裡面,而[祂]心愛的妻子則化作臨時跟寵,再次跟了上去。
五條悟一眼就看出來羂索這是在防著自己,他不由嗤笑了聲,然後邁著兩條大長腿,走到了客廳的地墊上面。
小悠仁完全沒注意到陌生人的出現,自顧自地在玩著玩具車,脹相則是警惕地仰頭看向來人。但即便他很努力地抬高視線,也依然只能看到兩條筆直的大長腿。再繼續往後仰,估計他的後腦勺就要著地了。
白發少年在黑發小嬰兒面前蹲了下來,摸著下巴仔細地打量他,“果然長得很像啊……”
他抬頭看向從玄關折返回來的虎杖仁,開門見山地問道:“喂,這小子就是咒胎九相圖裡面的脹相吧?”
脹相倏然瞪大雙眼:“!!!”
——這個白毛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什麼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虎杖仁點了點頭,“他以前的名字確實是叫脹相,但現在他是我的次子,虎杖相一郎。對了,我還沒有做過自我介紹吧?鄙姓虎杖,單名一個‘仁’字,是悠仁和相一郎的父親。至於我身邊這位,則是內子虎杖香織。”
羂索保持著微笑,“……嗯。”
五條悟仍然維持著半蹲的姿勢,看了他們兩人幾秒,忽然爆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臉都有點酸了,才在羂索想要殺人的目光中,抬手揉了揉臉頰忍著笑說道:“很高興能認識你們……噗!虎杖先生,既然脹相現在是你的兒子,那我是不是可以斷定從東京咒術高專的忌庫裡盜走咒胎九相圖和兩面宿儺手指的人就是你?”
虎杖仁坦然地承認了,“是我。”
五條悟收斂起了笑容,神色嚴肅地問:“那些手指現在在哪?你想用它們做什麼?”
羂索:“……”
——不妙,他愚蠢的丈夫該不會打算全盤托出吧?那他今天豈不是要顏面盡失?
虎杖仁對自家孩子未來的老師很有耐心,並沒有被人冒犯的不快,“剛開始是因為香織想要,我才拿過來當做禮物送給他。現在已經有十九根手指進了悠仁的肚子……”
五條悟的臉上浮現出了怒意,他打斷了[祂]的話,冷聲質問道:“悠仁還那麼小,你就喂他吃兩面宿儺的手指?”
坐在地墊上的脹相也滿臉難以置信地看向虎杖仁,眼神中流露出了失望。
——果然……在[祂]心裡最重要的人就是羂索吧?!為了實現羂索的野心,[祂]竟然還不惜犧牲最為疼愛的兒子!他果然不該對[祂]抱有期待!
虎杖仁眼神無辜地說:“手指太粗了,指甲也很尖,確實很難下嚥,所以我把那十九根手指揉搓成了巧克力粉末,泡了杯巧克力牛奶給悠仁喝。”
“……”五條悟震驚,兩面宿儺的手指居然還能拿來泡巧克力牛奶嗎?一口奶下去怕不是要毒翻一群人!
“……”脹相也很震驚,原來悠仁喝過的巧克力牛奶裡面居然還有兩面宿儺的手指成分嗎?這得是怎樣的鋼鐵胃,才能在喝完這種巧克力牛奶之後無事發生?
五條悟冷靜地問:“那我為什麼沒在悠仁身上看到兩面宿儺的咒力?”
虎杖仁耐心解釋,“因為我在悠仁身上設下了封印,隔絕了他人的感應。畢竟,十九根手指凝聚起來的咒力太過龐大,容易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五條悟:“那剩下的最後一根手指在哪裡?”
虎杖仁:“在我老婆的肚子裡受精成功了。”
脹相震驚地看向羂索隆起的腹部,“!!!”
——臥槽!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難道他期待了九個月的妹妹,真身居然是兩面宿儺?!
重生之前仍然是個魔法師的五條悟有些不太理解,“……啊?”
虎杖仁憐憫地看了眼保持了三十年童貞的五條悟,“意思就是,最後一根手指被我喂給了我老婆,我們還在當天做了愛,兩面宿儺的靈魂與二十分之一的咒力也在那時候成功地進入了受精的卵子裡面。現在兩面宿儺已經被我封印了記憶,轉生成為了我即將出世的女兒,以後你可以叫她‘宿奈麻呂’。這個名字還是香織起的,是不是很可愛?”
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