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虎杖仁親手製作的晴天娃娃,[祂]對人類的各種文化習俗都很感興趣,也非常樂於嘗試這些於[祂]而言還很新鮮的東西。
院子裡的青梅樹已經結了果實,還未完全成熟的果實又青又硬,味道略帶苦澀,不適合直接食用,但卻是用來釀制梅酒的絕佳原料之一。
虎杖仁就打算釀幾瓶梅酒試試,因此早上吃完飯做完了家務之後,[祂]就拎著一個小塑膠桶跑到了院子裡的青梅樹下采摘果實去了。
等[祂]採摘完畢,轉過身準備往屋裡走的時候,恰好對上了廊簷下的黑發女人投來的視線。
兩人的目光在雨絲中纏綿交錯,[祂]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虎杖仁走近緣側,笑道:“香織,再過半年,你就可以喝到我親手釀制的青梅酒了!不過,據說要是放上一年的話,味道就會更加香醇濃鬱!”
“……”羂索略感無語,“我要是真的想喝青梅酒,直接買現成的不就好了嗎?”
虎杖仁搖了搖頭,“不一樣,與你一起等待的這段時光,會讓酒的滋味變得更加芬芳醉人。”
羂索的心髒忽然劇烈地一跳,他仰頭望著粉發男人,但因為[祂]的身量實在太高了,他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斷了。
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難受,虎杖仁將提在手中的小塑膠桶放了下來,然後坐在了他的身側。
[祂]淺金色的眼睛望著雨景,忽然問道:“香織,你想讓天空現在就放晴嗎?”
羂索側頭看向[祂],“不用了,我還挺喜歡看雨的。”
虎杖仁若有所思道:“那……”
羂索及時地描補了句,“倒也不用天天下雨,總是看同樣的風景也會膩味,順其自然就好。”
虎杖仁“哦”了一聲,轉過頭來對上妻子的視線,嘴角微微揚起,“香織,你剛才那個眼神,好像在索吻。”
羂索微微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粉發男人微微傾身靠近[祂]心愛的妻子,低沉而溫柔的嗓音帶著蠱惑之意,“你是想要吻我,還是希望我來吻你?”
羂索沉默不語。
虎杖仁笑了笑。
“既然你不說話……”
“那我就來吻你了。”
雨幕中,兩人交換了一個淺淺的吻。
這個吻如同天空飄下的雨絲一樣帶著微涼的潮意,沒有任何的肉慾,卻細密地滲進了面板。
當天夜裡,羂索閉著眼睛假寐,實則難以入眠。
然後他忽然感覺腹部一陣絞痛,頓時什麼纏綿悱惻的心思都沒了。
他用力掐了一下旁邊的虎杖仁,咬牙恨道:“仁,我要生了!”
虎杖仁立刻睜開眼睛,急急忙忙想要將他抱起來,“香織你別怕,我馬上帶你——”
“我不怕,”羂索冷靜地感受著腿間的濕滑,“孩子已經生了。”
虎杖仁:“???”
——這麼絲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