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虎杖倭助沒起什麼疑心,畢竟他確實睡得很早。
吃完早飯,虎杖倭助離家去了武館。
虎杖仁回臥室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子,見他還沒醒來,也沒有打擾,靜靜地坐在床邊扮起了望妻石。
羂索睡醒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鐘了。
旁邊傳來丈夫溫柔的聲音,“香織,你終於醒了。”
羂索:“……”
——現在閉上眼睛裝睡還來得及嗎?
粉發男人俯身親吻了下妻子白裡透粉的臉頰,柔聲說道:“你睡了那麼久,肚子應該很餓了吧?”
羂索皮笑肉不笑,“……我現在不僅肚子餓,還很難受。接下來的一個月,麻煩你離我遠點。”
“好吧。”虎杖仁一口答應,隨後又問:“需要我幫你穿衣服嗎?”
羂索還沒來得及思索丈夫這一次為什麼那麼好說話,就聽到了[祂]這個顯得非常不懷好意的提議。他當即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了,我自己穿就好,你先出去吧。”
“那好吧。”粉發男人乖乖地離開了臥室,“那我去把給你準備的粥和點心端出來。”
饜足的野獸展現出了足以迷惑人心的溫順一面,但只有羂索深刻明白,這個看似是對他百依百順的丈夫,究竟有多強勢可怕。
羂索艱難地穿好了疊放在一旁的衣服,身上的酸澀疼痛讓他一動就覺得難受,但又有種微妙的痛快淋漓。
等到他的雙腳踩實在地板上面的時候,他險些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還好他及時地扶住了牆,這才倖免於難。
——愚蠢的、可恨的丈夫!
——遲早有一天,他要親手宰了[祂]!
冰涼的水拍在臉上,混沌一片的大腦終於清醒了過來。
羂索目光陰沉沉地望著鏡子裡面嫵媚動人的黑發女人,想起了一件讓他不得不在意的事情。昨晚他意識模糊的時候,那個該死的混蛋似乎把什麼東西塞了進來。
——到底是什麼?
羂索苦思冥想了半天,還是沒能從春色無邊的記憶裡翻找出來有用的線索。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那個冰涼無比的東西融化得很快,一瞬間就消失了。
沒有想出答案的羂索,在離開臥室之前,從自己衣服裡的暗袋中取出了準備好的緊急避孕藥,直接幹嚥了下去。
——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再度懷孕的,為了製造兩面宿儺的受肉容器而懷胎十月的經歷一次就足夠了。
羂索慢吞吞走到餐廳的時候,桌上已經放好了小火慢熬的粥,小小的面點也做得精緻可愛。
聽到腳步聲的虎杖仁抬起頭,沖著妻子露出溫柔討好的笑容,“香織,你先喝點水吧。”
[祂]殷勤地給妻子遞過去一杯溫水。
羂索接過水杯喝了幾口,滋潤了下昨晚使用過度的嗓子,感覺喉嚨沒有之前那麼幹澀,便坐下來開始享用美味的餐點。
一聲嬰兒的啼哭響起。
虎杖仁立刻站起身來,“我去書房把悠仁抱出來。”
羂索“嗯”了一聲,腦海裡漫不經心地想,丈夫精湛的廚藝算是[祂]難得的優點之一了吧。
虎杖仁從書房的嬰兒車裡把剛剛午睡醒來、哭嚎著找爸爸的小悠仁抱了出來,重新坐回妻子對面。等到他把碗裡的粥喝完了,[祂]便貼心地問道:“吃飽了嗎?鍋裡還有,需要的話我再給你盛一碗。”
羂索抽了張紙巾,擦拭了下嘴唇,細微的刺痛感提醒著他,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昨夜是如何肆意地品嘗過他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