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這麼想吃的話,作為開放包容、愛護兒子的爸爸,[祂]當然也不會阻止兒子。
——不過,到時候就把屍蠟手指變成巧克力味的手指餅幹吧,好歹口感能好一些。
暮色降臨之時,只有父子二人留駐的虎杖家重新熱鬧了起來。
虎杖倭助從武館回到了家裡,羂索也按時推開了家門,而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兒子餵奶。畢竟,小悠仁的胃口比一般的小嬰兒還要大上許多,一天可以吃好多頓,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他的飯點也是常有的事情。
熟練地喂完了奶後,羂索就將小悠仁交給了丈夫,自己則進了盥洗室清洗身體,不然總覺得兒子濕噠噠的口水還留在自己身上。
雖然他知道睡前肯定至少還要再喂小悠仁喝一次奶,但他不管,他就是要盡快地洗掉那讓他難以忍受的嬰兒口水!
吃完晚飯,照例是由虎杖仁收拾殘局。[祂]以最快的速度做完了家務活,然後就找到了正在緣側廊下靜靜觀賞夜色的妻子。
已經步入五月中旬,夜色中蟬鳴蛙叫聲十分地響亮,昭示著夏天的到來。雖然前兩天降了溫,但今天溫度一回升,草叢池塘裡便又重新開始變得吵鬧。
聽到了丈夫靠近的腳步聲,坐在廊簷下的羂索回過頭去,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仁,你好像有話要對我說啊。”
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風韻氣質,哪怕額頭帶著猙獰的縫合線,卻也令人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難得的美人。
羂索會說這種話,當然不是無的放矢。
雖然咒術界的高層將訊息捂得很嚴實,但他還是透過自己近乎於無孔不入的訊息渠道獲悉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東京咒術高專的六根兩面宿儺手指以及咒胎九相圖失竊了,作案者沒有留下一丁點兒的咒力殘穢,而檢視過失竊現場的人也沒有在忌庫裡找到任何可以用於追蹤作案者的蛛絲馬跡。
羂索知道,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人或許不止有他的丈夫。但在這個時間節點,盜竊了這兩樣特級咒物的人,毫無疑問就是虎杖仁。
如他所想,施施然在他身邊落座的虎杖仁,下一秒就很隨便地掏出了一個真空袋朝他遞過來,“嗯,確實有話要對你說。這是之前答應過你要幫你搜集的兩面宿儺手指,一共二十根。”
羂索看著手中疑似一袋香腸的東西,“……為什麼要用真空封口機把它們封起來?”
要不是這些“香腸”的造型跟手指一模一樣,他真的會以為虎杖仁在跟他開玩笑。
虎杖仁語氣平靜地說:“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盒子,就直接用了真空封口機,不然我擔心這些千年屍蠟上的病毒會汙染家裡的環境。”
“……”羂索微笑道:“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這麼記掛著答應過我的事情。”
虎杖仁微微傾身在妻子的唇上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語帶笑意地說道:“真要謝我的話,等你的生理期結束,再來身體力行地表達你的感謝吧。”
“……”羂索的手指無聲地蜷縮起來,攥緊了拿在手中的那一袋兩面宿儺牌手指“香腸”,並將自己的兩腿並攏得更緊了些。然後,他微笑著說:“旦那,你的腦子真的非常需要進行一下垃圾清理了。”
粉發男人露出寵溺的笑容,“哈哈哈哈,香織,你真幽默。”
羂索依舊帶著那彷彿已經焊死在臉上的微笑面具,“是啊,我可真是個幽默大師。”
虎杖仁並不知道妻子已經在心裡忍下了十噸的髒話,直接另起了一個話題,問道:“香織,你想不想讓以前跟別人一起生下來的孩子重新回到你的身邊?”
羂索不知道[祂]問這個問題是為了什麼,但為了維持自己愛護孩子的形象,他自然只能答道:“想啊。”
——應該是在問自己需不需要新的工具人或者實驗體吧?
羂索不太確定地想,心裡卻莫名地緊張了起來。
虎杖仁靜靜地看了妻子幾秒鐘,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了。”
——看來,要選一個好日子把二胎安排上了。
羂索:“……”
——能不能說說看你到底明白了什麼?我不是很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