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還在校園上唱輓歌,哈利被麥格教授叫去了校長辦公室,她現在是代理校長。
“去休息吧,寶貝。”小天狼星對森迪說:“比爾的事情——”他望向了韋斯萊夫婦,似是在詢問他們可否讓她明天再處理。
“去吧,親愛的。”韋斯萊夫人擦著眼角的淚珠,“睡飽了才有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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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森迪所料,公共休息室內擠滿了人。不過她沒有同任何人說話,也沒有和任何人交換眼神,徑直穿過圓形屋子,登上樓梯。房間內,桌子上的雙面鏡閃了閃,森迪將它拿起來,西奧多的臉龐出現在鏡子內。他在他的寢室裡,他的室友們都不在。他問:“你沒事吧?我在塔樓上看見你。我剛剛試圖遠端攻擊了那個與韋斯萊對戰的狼人,但沒有成功。不過遠距離進攻,還是成功了幾次——在塔腳那兒,隆巴頓和韋斯萊小姐的敵人可以被打到。”
“那你有被發現嗎?”森迪不在乎他是否幫助了他們,她更擔心西奧多會被發現,會陷入更大的麻煩之中。
“沒有,你放心吧。”西奧多笑了笑,“我隱藏得很好。連德拉科·馬爾福也沒懷疑我。”
沒錯,德拉科·馬爾福的行動時間是西奧多告訴森迪的。
“明年,你還會回來學校嗎?”西奧多有些緊張。
“當然。你呢?”
“我也是。”西奧多鬆了一口氣,且被森迪發現了。她垂下眼眸,沒發覺自己的眼睛裡皆是笑意。
“你沒受傷吧?”
“沒有哦。”森迪在椅子上坐下。他們不知不覺地聊了好久,直到福克斯停止了他的哀悼之歌他們才與對方道晚安。在雙面鏡結束通話通話前,西奧多聽見另一邊的女孩說:“我知道了,諾亞。等事情都解決了,我會好好想想的。”
“想什麼?”西奧多很好奇,但他沒來得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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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課程都暫停了,所有的考試也都推遲了。隨後的兩天裡,部分學生已被他們的家長從霍格沃茨匆匆接走了——從鄧布利多校長‘死後’的第二天早晨開始,便有學生陸陸續續地離開校園。葬禮前一天的傍晚時分,一輛房子那麼大的粉藍色馬車從天空飛了過來,降落在禁林邊緣。馬克西姆夫人撲進了海格的懷抱,與此同時,魔法部的一支代表團——其中包括部長本人——被安排在城堡裡住了下來。
哈利他們每天都到校醫院探望兩次。納威已經出院,比爾還在校醫院內接受龐弗雷夫人的照料和森迪的救治。
“他真的得包成這樣嗎?”龐弗雷夫人捧著一個託盤,站在病床邊問。至於森迪,她正舉著一團繃帶將比爾的頭纏成木乃伊。
“對,為了避免臉上的藥物沾到不幹淨的東西。”森迪把繃帶固定好,“也避免充滿細菌的手去觸碰傷口。”
“幸虧他要跟我結婚,”芙蓉一邊幫比爾把枕頭拍軟、拍得蓬鬆些,一邊高興地說:“因為英國人總是把肉煎得太老,這話我說過太多遍了。現在比爾和我一樣,愛吃嫩嫩的牛排,真是太好了。”
“很好,我以後不和你們一塊吃牛排了。”森迪砸吧了一下嘴。比·區域性木乃伊·爾從繃帶裡發出悶悶的笑聲,而芙蓉甩了甩她的長發,笑著說:“沒關系,吃牛排時,我和比爾可以單獨坐一塊,艾薇爾。我們保證。”
森迪與哈利、赫敏和羅恩一起離開,金妮已回去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休息了。走廊上沒有學生,他們現下要麼已和家長離開,要麼都待在公共休息室內與大隊在一塊。
“你想說什麼,哈利?”森迪瞥了他們一眼問道,“是巖洞的事,還是魂器?”
“你都知道?”哈利有些意外。
“當然。”森迪臉上露出一抹笑,“不止是你們,鄧布利多校長也很驚訝。”他們拐進了一個充滿陽光的院子。
“日記本、戒指、掛墜盒、金盃、蛇,還有某樣東西。”森迪在椅子上坐下,三人吃驚地站在她面前,“前二已被銷毀,掛墜盒在我這裡,”森迪從口袋裡掏出前幾天鄧布利多校長交給她的東西,並遞給哈利,“現在我照著鄧布利多校長的叮囑,把它交給了你們,你們下學期的任務是銷毀它,找到赫奇帕奇的金盃,還有最後那個尚不知是何物的魂器。”森迪的灰眸緊盯著哈利,“羅恩和赫敏和你一塊去,哈利。別急著想反駁我,你回頭看,他們都願意和你同去。”
羅恩一手搭上哈利的肩膀,赫敏也對哈利笑著,已表明了態度。
“鄧布利多校長同意讓你把冥想盆的事和他們說的用意就是在此,你不是一個人,哈利。”森迪繼續開導想孤軍奮戰的哈利、不想讓朋友家人捲入戰爭的哈利,“下個學期,你們就放心踏上尋找魂器的旅途吧。霍格沃茨有我、納威、金妮、教師們、還有鳳凰社。當然了,我辦事,你們還不放心嗎?”森迪臉上是熟悉的那個意氣風發,自信張揚的笑。她說:“你們盡管放心,無論情況多麼糟糕,我有一個強大的pan b——強大到足以一舉拿下伏地魔的那種。”
“最好是這樣。”顯然三人都把森迪的最後那句話當成了哄他們的話語,沒放心上。不過他們計程車氣受到了鼓舞,哈利也一樣,不再把羅恩和赫敏推出他的計劃之外。
“我認為最後那個魂器是拉文克勞的冠冕,你們覺得呢?”森迪問,“格蘭芬多的遺物——那把劍很安全,所以可以排除。只剩下失蹤多年的冠冕而已。”
“有道理,不過我認為我們得先處理那些已知的魂器。”哈利把掛墜盒緊緊地握在手心裡,似是想把它捏碎一樣,“同時,我們也會去找找冠冕。希望真的是它了。”千萬不要再讓我們白費力氣。哈利沒把這句話補充上去。
“那你們回去記得多準備些必需品,任務進行時需要的那種哦。”陽光下,森迪的笑似乎有著強大的感染力,使得面前凝重的三人有些心安,充滿了希望。
“很快就結束了。”她說,“再努力努力,再堅持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