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森迪說,“我不會被抓住的。”
森迪把紙條塞回哈利手裡,然後離開了院子。她看出了哈利他們還有話要聊,而且還是她不能聽的那種。
那天下午魔藥課上只有四個學生:森迪、哈利、厄尼和德拉科。因此,斯拉格霍恩教授要他們每人給他配一點有趣的東西。森迪坐在哈利和德拉科之間,哈利在調配歡欣劑,而德拉科在製作打嗝藥水。森迪慢條斯理地把課本開啟,在目錄上找尋著。
“你準備做什麼?”哈利一邊切著藥材,一邊問。沉著臉的德拉科放慢手中的動作,豎起耳朵聆聽著身邊的動靜。只聽森迪回答道:“嘮叨湯吧,可使人不可控制地胡說八道的魔藥,聽著就很好玩。”一左一右兩個青年手上的刀子一歪切在了砧板上,哈利扭頭錯愕地望著她,而德拉科也偷偷地用寫滿震驚的眼睛看著她。
下課前,斯拉格霍恩教授贊許了森迪的魔藥,他說:“這一口下去,那人至少得胡說八道上一個小時。”故此,斯拉格霍恩教授沒收了這份魔藥,提防這姑娘為了好玩而給人下藥。
下課鈴一響,厄尼和馬爾福馬上就走了。森迪也把東西收好,把課室留給哈利發揮。不過很可惜,他又失敗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見他靠近便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溜走了。
當天晚飯以後,森迪回到了房間內待著,直到太陽落到禁林的樹梢上,而後消失在地平線,橘黃色天空被深邃的藍漸漸吞沒。森迪披上由隱形獸毛發編製成的披風從女生宿舍的樓梯上走下,穿過拱形屋子,離開了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
城堡內,森迪避開了負責巡邏的費爾奇和幾位教授,順著‘線人們’的指揮,兜兜轉轉離開了城堡。暮色中,森迪沿著小斜坡往下走,走向禁林邊的那座小木屋。
“你來了。”海格開啟門,看到森迪掀開披風出現在他面前,他沙啞地說道。這時,哈利也掀開了他的隱形鬥篷出現在森迪後方。他說:“羅恩和赫敏來不了,他們很抱歉。”
“不——不要緊……但你們來了他會很感動的,哈利、艾薇爾……”海格大聲抽泣了一下。他給自己做了個黑袖套,好像是用破布條蘸了鞋油做的。他眼睛又紅又腫。哈利與森迪安慰地拍拍他的胳膊肘,這是她們不用費勁而可以夠得著的最高部位。
沒過多久,斯拉格霍恩教授也來了,懷裡抱著幾個酒瓶,脖子上戴著一條黑色領巾。
四人走進了後花園,月亮在樹縫間發出慘淡的光,與海格視窗的燈光混合在一起,照著躺在一個大坑邊上的阿拉戈克的屍體,旁邊是一堆十英尺高的新土。
“真漂亮。”斯拉格霍恩說著走近蜘蛛的腦袋,那上頭八隻乳白色的眼睛茫然地盯著蒼穹,兩只彎曲的大鰲在月光中一動不動。斯拉格霍恩在大鰲前彎下了腰,似乎在察看那毛森森的大腦袋。森迪歪了歪頭,發現斯拉格霍恩教授在壓榨阿拉戈克的最後價值——毒汁。
斯拉格霍恩用緩慢、莊嚴的語調說:“別了,阿拉戈克,蜘蛛之王,認識你的人不會忘記你長期忠誠的友誼!雖然你的□□將會腐爛,你的精神將留在你森林之家那靜謐的、蛛網交織的所在。願你多眼的後代繁衍不息,也願你的人類朋友在哀痛中得到慰藉。”
“說得……說得……太美了!”海格號叫一聲,倒在糞堆上,哭得更兇了。
“好了,好了,”斯拉格霍恩說著一揮魔杖,那一大堆泥土升了起來,沉悶地壓在死蜘蛛身上,形成了一個光滑的土丘,“我們進去喝一杯吧。扶著他那一邊,哈利……對了……起來,海格……好……”
他們把海格扶到桌前的一把椅子上,葬禮中一直躲在籃筐裡的牙牙現在輕輕走過來,像平時那樣把它那沉重的腦袋擱到哈利的腿上。斯拉格霍恩開啟了一瓶他帶來的酒。
“一杯給哈利、一杯給艾薇爾、”斯拉格霍恩說著把第二瓶酒分別倒進三隻杯子,“一杯給我。好,”
他高高舉起杯子,“為了阿拉戈克。”
“阿拉戈克。”其餘三人一起說。
斯拉格霍恩和海格都痛飲了一大口,而森迪微微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讓她立即把酒水吐回杯子中。哈利則沒喝,但他他假裝喝了一口。在海格悲傷地講述阿拉戈克的生平時,森迪找了個藉口離開了,把舞臺留給哈利盡情發揮。
諾亞趴在牙牙的頭上,作為森迪留在此處的‘眼睛’。隔天,森迪便從她口中得知哈利成功了。當時,斯拉格霍恩教授顫抖著手,魔杖尖抵在自身的太陽xue上,一縷長長的銀絲隨著他的動作飄蕩在杖尖上。淚水順著他肥胖的面頰流進胡須中,他把裝有記憶的瓶子交給了哈利。
可惜,森迪錯過了昨晚的課——哈利一得知鄧布利多校長在辦公室內他便當即跑去了那裡。不過她依然從校長辦公室內的‘線人’口中獲取了一些資訊,譬如湯姆·裡德爾千方百計地想獲得永生的方法、他為了逃避死亡不惜殺害數人、多次分裂靈魂,單獨儲藏在魂器中……
他創造了六個魂器,第七部分的靈魂則存在他複活的身體裡。
日記本、斯萊特林掛墜盒、赫奇帕奇金盃、岡特家族戒指……
“哈利絕對是他不小心創造出來的魂器。”
“那麼拉文克勞的冠冕呢?”森迪思考著,“就差拉文克勞沒有代表性的魂器了。”
日記本和戒指皆被消滅了,掛墜盒因為打不開而還未被銷毀。金盃不知所蹤,冠冕不知是否是魂器。最後一個魂器會是什麼呢?森迪和鄧布利多校長一樣,他們都懷疑納吉尼是最後一個魂器。
對話中,讓森迪十分意外的是鄧布利多校長要帶哈利一同去消滅魂器。
“是哪一個?”森迪很好奇,也因為好奇,森迪在收到鄧布利多校長的紙條時當即便決定要去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