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odore,這個名字起源於希臘語,意為上帝的禮物,也代表著他曾是父母眼中的那份上帝的禮物。他的母親在他五歲時逝去,那時神秘人已倒臺數年了。他深知父親很愛很愛母親,故而他能理解他的父親曾經想請求‘偉大的、無所不能的黑魔王’讓他的妻子康複、讓他的妻子複活的那份心思。然而因黑魔王曾被救世主打敗一事,使他無法相信他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可以讓病重的一個人完全康複,又或者是複活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人。這不合理,非常的荒謬。可是父親已著了魔,他聽不進他的勸告,甚至還認為西奧多對神秘人有異心。
“西奧,你太讓我失望了。”這是父親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在這以後,西奧多再也沒見過他父親的面了,盡管二人同住一個屋簷底下。西奧多不難過,因為自幼他便與父親一點也不親近。比起父親,他更喜歡母親。
“小悶葫蘆。”母親生前總愛這麼叫他。
“……”西奧多在無人的走廊上悄悄地嘆息。
“haze——”西奧多聽見熟悉的聲音,他回過頭去,只見一隻幼犬往他跑來,身後是追著小狗跑的森迪。幼犬一路汪汪叫,而後躲到了他的身後。森迪在他面前不遠處止步,看了他一眼但沒說什麼,將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幼犬身上。
“黑澤爾!過來!”她氣鼓鼓地指著小狗說,而小狗從西奧多的□□將毛茸茸的頭擠出來對著森迪軟綿綿的嗷嗷叫著。森迪想向前去抓住這只叛逆的小邊牧,但是這小玩意躲在西奧多那裡,使她不敢上前。邊牧果然是聰明的小狗,它知道誰可以救它。
“壞小狗。”西奧多聽見了森迪的嘀嘀咕咕,他一掃被陰霾籠罩住的心情,牽起了嘴角問:“需要幫忙嗎?”
“我……”森迪的腦子光速運轉著,“那你走開一點,讓我抓住黑澤爾。”
“好。”西奧多小心翼翼地挪開雙腿,誰知小狗像是聽懂他們的話一樣寸步不離地跟隨著他,甚至還冒頭挑釁森迪。這一舉動使得森迪更加的氣撲撲了,也讓西奧多更加的頭大了——他不應該捲入這場風波的。他很擔心這場無妄之災會加劇他們關系破裂的速度。
西奧多不安地掐著掌心,被叛逆狗小孩和生氣夫人夾在中間,處境十分為難。為了表現自己,西奧多決定‘獻祭’這只小狗。他彎下腰來把那隻弱嘰嘰的小狗幼崽抱起,獻寶似的把它遞給森迪。小狗扭著小小的身軀,可憐兮兮地賣著慘,彷彿希望西奧多可以替它美言兩句一樣。
“壞黑澤爾。”森迪接過小狗時鼓著腮幫子說,而後她收起壞情緒對西奧多道謝:“謝謝你,諾特同學。黑澤爾給你添麻煩了,真的很抱歉。”
官方的語調,疏離的、客氣的文字,西奧多感覺自己的心口被她狠狠地揪了幾下。看似冷淡無謂的外表下,一場山崩海嘯正席捲著他的內心世界。他不知該怎麼用言語表達出自己,他既慌張又期待地望著森迪,期盼她可以讀懂他、看透他、瞭解他此時此刻究竟在想著什麼。可是他錯了,他不知道諾亞不在她身邊,她是沒法立即分析出正常人的心思的。這也導致了二人一狗無聲地立於空蕩蕩的走廊上。
忽然出現的大門吸引走了她們三的注意力,三個腦袋同步轉向有求必應屋的入口。少年人的沖動打敗了理智,西奧多攔腰將森迪連同小狗抱起,大步走進了有求必應屋。大門消失,神秘的屋子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皆無人知曉。那後來,斯萊特林的幾人慶祝著西奧多總算是恢複了正常。
“德拉科一直在找這個地方。”被抵在牆角的森迪聽見了耳邊的這句話。是西奧多,他正低著眸,俯著身,與她親密地咬耳朵。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森迪的耳畔處,他的唇似乎剛從她的耳邊擦過,但她不確定這個不真實的觸感的準確性。西奧多又說:“他的小臂上有印記,他帶著任務,但不透露給任何人知道。”
森迪的大腦宕機著,拂過耳根的氣息讓她覺得耳朵癢癢的。抱著黑澤爾的雙手騰出了一隻,她用力地推了推他,想從這個不安全的社交距離中撤離,可是她推不動他。雙方身上攜帶的香氣曖昧地糾纏在了一起,甜膩的橘子香氣與冷冽的雪松香纏綿著。
至今,森迪仍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離開那個昏暗的房間的,她只知道她的大腦十分難得的混沌了好久。至於黑澤爾,聰明的小邊牧自離開那兒以後就一直很乖巧。是什麼原因呢?森迪也弄不明白。黑澤爾一向很乖的,只有那天是個例外。
十月中旬,是學生們這學期以來第一次去霍格莫德的日子。那天早晨,外面颳起了狂風。狂風裹著雨夾雪,無情地打在窗戶上。森迪套上韋斯萊夫人織的毛衣,克利切和多比織的毛線襪和手套,拿上了鬥篷和圍巾。今天小天狼星要給森迪慶祝生日,參加小宴會的只有他們父女倆,還有作為孤家寡人的第三位家庭成員——雷古勒斯。小天狼星說等聖誕節再辦一次,到時候讓所有人一起參加。當然哈利也表示理解,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是小天狼星第一次給他的女兒過生日。之前兩年小天狼星雖出獄了,但是因繁瑣事纏身使他沒能認認真真地給森迪過生日。
“記得給我們留幾塊蛋糕,小天狼星。”霍格莫德日前夕,哈利對雙面鏡裡的小天狼星說,“我算算一共多少個——我、羅恩、赫敏還有金妮,哦對了也可以帶給納威和盧娜。一共六個,小天狼星。如果你能多放幾塊的話,那再好不過了。”哈利臉上的笑意漸濃,因為對面已不止是小天狼星,他的父母也從小罐子裡出來湊到了雙面鏡前面。小天狼星笑吟吟地透過半透明狀的波特夫婦與哈利對視,從彼此眼中看見了滿滿的笑意。
這段時間,哈利也有把他發現的事情告訴他們三人,包括了混血王子的課本。他們雖不知混血王子的真實身份,但也不似赫敏那樣阻止他使用它。不過莉莉有小小地‘警告’了一下哈利,她故作一張嚴肅的臉說:“你不能對同學使用那些咒語,記住了嗎小波特先生?”
“知道了,媽媽。”哈利。
“霍格沃茨內我可是有眼線的,我告訴你。”莉莉說。
“哦?是嗎?”哈利有點不相信,因為他確信森迪是站在他這邊的。
“當然。”
——
費爾奇和往常一樣站在橡木大門口,一個個核對獲準去霍格莫德村的同學的名字。這個時間比以往更加漫長,因為費爾奇用他的探密器在每個人身上反複地測來測去。
步行去霍格莫德村的一路上很不舒服。狂風和雨雪中,哈利被凍得齜牙咧嘴的。相比只用圍巾裹住下半張臉的哈利,裹得只剩下一對眼睛的森迪要舒服多了。呼嘯中,哈利聽見森迪問:“你確定不要像我這樣裹得緊緊的嗎?”
“……”哈利牽動發麻的臉部說:“你現在像個電影裡的搶劫犯,小寶。”
“可是這樣子很保暖。”森·土匪·搶劫犯·迪聳聳肩。
在通往村口的路上,到處可見彎著腰頂風前進的學生。三人把森迪送進了布萊克家族的門店,然後搖搖晃晃地朝蜜蜂公爵糖果店走去。
“我待會兒自己回去呦!”森迪對著三個不倒翁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