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一百零九顆星星
“把瞌睡豆切成片?”森迪知道瞌睡豆很難切,所以她索性不切了。
“pizz!小寶!”哈利悄悄地叫喚森迪,森迪扭過頭去看他,“幹嘛?”
“我能借用你的銀刀子嗎?”
森迪把刀子遞給他,而哈利卻留意到了她未切的瞌睡豆,“算了吧,你還沒切呢。我和別人借就行。”森迪把刀子放到他的桌上,以行動告訴他她不需要那把刀子。只見森迪銳利的長指甲在瞌睡豆的表層上劃拉出了個口子,然後她把瞌睡豆捏爆了。所需的汁水順著她的掌心流入了坩堝裡,藥劑立刻變出了書上所說的那種淡雪青色。
“行吧,謝了哈。”哈利舉起森迪的銀刀,繼續他的製作工作。
“逆時針攪拌——”森迪念著,可當她實踐時,她下意識地順時針攪了幾下。她努起嘴裝作無事發生,往回轉了幾下。幸運女神降臨,她的藥劑變成了淡淡的粉紅色。
“收工。”森迪把大火關了、課本合上,開始收拾起桌上的物品。緊接著,她坐回高腳椅上,目光在教室裡掃了一圈。桌子那邊,羅恩在低聲罵個不停、赫敏被燻得滿臉通紅,頭發淩亂、哈利的坩堝狀況難得的順利、西奧多……森迪平平地移開視線。
“21天法則。”森迪默唸著,“21天法則。”
“好,時間……到!”斯拉格霍恩大聲說道,“請停止攪拌!”
斯拉格霍恩在桌子之間慢慢地走動著,輪流檢查每一隻坩堝。他沒作任何評論,只是偶爾攪拌一下,或湊上去聞一聞。最後他走到了哈利、羅恩、赫敏和厄尼的桌子旁。他朝羅恩堝裡那堆柏油似的東西苦笑了一下,又從厄尼熬出的那堝藍色混合物旁走了過去。看到赫敏的藥劑,他贊許地點了點頭。檢查西奧多的藥劑時,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小心流露出了贊許的目光,但轉瞬消失,原因無他——西奧多的父親作為食死徒被抓了。當他看見森迪與哈利的坩堝時,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喜悅神色。
“啊!兩個無可爭議的優勝者!”斯拉格霍恩教授做出既欣喜又苦惱的樣子,“這該怎麼做呢?哈利,你顯然繼承了你母親的天賦,莉莉當年在魔藥課上就是如此心靈手巧!當然,艾薇爾,真慶幸你沒和你父親一樣,小天狼星當初在魔藥課上做出的實驗差點把教室給炸了。”森迪與哈利對視一眼,僅有的一瓶福靈劑註定是他倆的了。
“我考慮好了!給,拿去吧,哈利——剛剛艾薇爾沒用銀刀切瞌睡豆被我抓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眨了眨眼睛,“艾薇爾還是和小天狼星有些相似之處,他們都不愛照規矩辦事情。直接把瞌睡豆捏出汁水,真是特別的想法,艾薇爾。為此,我要給拉文克勞加五十分。”
哈利把那一小瓶金色液體塞進了袍子裡面的口袋,心情十分複雜,幾個斯萊特林學生的臉上氣惱的表情讓他看了心花怒放,而赫敏失望的神情又讓他感到內疚。羅恩則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森迪打著哈欠走出地窖,沒和哈利他們走在一塊。在她背起書包以前,眼角的餘光留意到了西奧多的動向,他匆匆地瞥了她一眼後又迅速地低下了頭,他仍記得他們得保持距離這個約定。森迪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目不斜視地走出魔藥教室。
這星期後來的幾節魔藥課上,哈利的表現都特別突出、優異,使得斯拉格霍恩教授總對他的能力贊不絕口,說他很少教過這麼有天分的學生。
森迪看了眼哈利,又把視線放在了他破舊的課本上。那本課本被寫滿了那種小小的、密密麻麻的筆記。森迪想了想,哈利許是透過那些筆記才能夠那麼順利熬製出一鍋又一鍋令人滿意的藥劑。她收回視線,眼睛盯著自己那本寫著三三兩兩的字跡、貼著便利貼的課本,而後又偷偷看了一眼西奧多幹幹淨淨的課本。
“……”對比以後,森迪無法做出評價。她和那位混血王子根本就是半斤八倆,只不過她的課本尚還嶄新,她的文字也比較整齊罷了。
星期六晚,哈利去鄧布利多校長辦公室上課了。森迪透過飛蛾得知,他們一起進入了冥想盆——一個可以儲藏和展現思想和記憶的古怪器物。森迪雖不知他們踏上了誰的記憶小路,但是從他們的談話中,森迪發現鄧布利多校長對她隱瞞了許多事物。好比如,湯姆·裡德爾的出身。他是岡特家族的後裔,他的母親是梅洛普·岡特,是一名女巫,而他的父親是麻瓜。他與他的麻瓜父親同名,森迪想,這也難怪他為自己更改了名諱。
梅洛普在她的父親和弟弟被關進阿茲卡班以後,便隨心所欲地發揮了她的才能,策劃逃離她過了十八年的那種水深火熱的生活。她對老湯姆·裡德爾使用了迷情劑,讓他與她私奔結婚了。可是後來的幾個月之內,不知怎麼解除了魔法的老湯姆·裡德爾獨自回到了小漢格頓的大宅子,並對外一口咬定自己被‘欺騙’和被‘矇蔽’了。村民們也都信了他的話。
鄧布利多校長與哈利的第一堂課便到這裡結束了。
“梅洛普肯定是在老湯姆離開後才誕下的他。”森迪把自己的推斷寫在她的筆記本上。她需要更多訊息,但是鄧布利多校長只允許哈利告訴赫敏和羅恩他們的上課內容。森迪冷眼看著書本上寫著的文字,最終‘啪’的一聲她把筆記本重重地合上。
為了不讓哈利為難,森迪沒有主動去問他關於鄧布利多校長與他上課的事情。當然,他們三自個兒也忙得團團轉,根本沒時間去關心遠在拉文克勞的她。其他六年級學生也不例外,他們和哈利、羅恩和赫敏一樣總在沒有課的那些時間努力完成老師佈置的大量家庭作業。他們不僅要像每天都要應付考試似的拼命用功,功課本身也比以前難多了。另外森迪也總能在公共休息室或者餐廳看見同學們憋得滿臉通紅,苦苦練習著不把咒語念出聲來而讓魔法生效的本領。
“下午好,海格。”森迪是海格班上唯一的學生,這很讓海格感到難過。因為他最愛的四個學生裡,只有森迪一人繼續選擇了他的課,雖然實際上森迪選完了所有課程。海格對森迪露出大大的笑容,他牽著牙牙,帶著唯一的學生進入禁林。
與其他學生不同,森迪對他帶來的‘教材’感到無所謂。不管是危險的、易燃易爆炸的、溫順的、稀奇古怪的,森迪都能接受,這也使得保護神奇生物課上得非常輕松,也非常隨緣。每次上課,她們都會進入禁林,邊走邊上課。一遇上某種生物,她們便停下來上課。
“啊哈!是一窩的鳥蛇。”海格停下腳步,森迪也翻開課本,念出上方的解釋。
“護樹羅鍋。”“石頭精。”
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又一堂保護神奇生物課結束了。
課後,森迪獨自一人在黑湖邊散步。巨烏賊正慵懶地躺在岸邊曬太陽,幾位學生正圍著它嘰嘰喳喳地說著話。當森迪經過她們時,巨烏賊動了——長長的觸手攔住了森迪的去路,它說:“岩石邊,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