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韋斯萊夫人發現韋斯萊先生換過新繃帶以後,她大發雷霆了。其他人尷尬地開始折騰起其他事物——盧平和小天狼星去探望那個不認識的狼人、比爾去拿茶杯、弗雷德和喬治跟他一塊去、哈利也學著比爾扯了個要去喝茶的藉口、赫敏、羅恩和金妮則以陪伴哈利離開了病房。森迪左顧右盼,最後跟著哈利他們走了。
聖芒戈裡,她們偶遇了洛哈特教授,以及納威和他的奶奶。
哈利本來是想轉移其他人的注意,讓納威悄悄走出病房。但羅恩聽到“隆巴頓”也抬起頭來,哈利沒來得及制止,他已經叫出了聲:“納威!”
納威渾身一震,畏縮了一下,彷彿一顆子彈剛從他身旁擦過。
“是我們,納威!”羅恩高興地站了起來,“你看見了嗎?洛哈特在這兒!你來看誰?”
“是你的朋友嗎,納威,小乖乖?”納威的奶奶親切地說著,向他們走來。
“納威的奶奶,下午好。”森迪乖乖地和老隆巴頓夫人問好。
“你好你好,我知道你是誰,森迪,對吧?布萊克的女兒?納威對你的評價很高,當然我也聽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你真的很優秀、很聰明。”老隆巴頓夫人仔細端詳著森迪,握著森迪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她。老隆巴頓夫人的舉動讓森迪想起了一位女性年長者,在老隆巴頓夫人與其他人握手時,森迪捏了捏她的耳朵。
森迪注視著病床上的那兩個人,他們夫婦倆消瘦而憔悴,白發蒼蒼的。
聖芒戈,隆巴頓夫婦的房裡出現了一張無署名的小紙條。直到隆達頓夫婦康複出院,直到未來,都沒人知道那張紙條出自誰之手……
回到格裡莫廣場12號,克利切已把他的新床和新被子佈置好,那個髒兮兮的壁爐下已被打掃得一幹二淨。赫敏對克利切的新房間感到非常滿意,亮堂堂,且幹幹淨淨的。自從克利切被小天狼星趕走後,他的眼中就真的再也沒有小天狼星這個布萊克家族大少爺,只剩下森迪這個小小姐。他的工作範圍也從諾大的格裡莫廣場12號縮小至幾個森迪常待的地方,好比如客廳、走廊、廚房以及她的房間。
漸漸,這座祖宅已沒了往日的幹淨整潔。
聖誕節過完了,孩子們也該回霍格沃茨了。
假期最後一天,哈利和森迪被韋斯萊夫人叫到廚房去。
“斯內普教授在廚房裡,他想和你還有艾薇爾談談。”
哈利驚恐地張大了嘴巴。他望望其他幾人,他們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和森迪。赫敏好不容易才管住了一刻鐘的克魯克山,此時歡喜地跳到棋盤上,棋子尖叫著四散奔逃。
“斯內普?”哈利茫然地問。
“斯內普教授,親愛的,”韋斯萊夫人責備地說,“快來吧,他說他待不了多久。”
“他找你們幹嗎?”韋斯萊夫人走了,羅恩忐忑地問,“你們沒幹什麼吧?”
“沒有!”哈利憤慨地說,而森迪也跟著搖了搖頭。
一兩分鐘後,他推開了廚房的門,看到小天狼星和斯內普坐在長桌前,氣呼呼地瞪著相反的方向,沉默中充滿了對彼此的厭惡。小天狼星面前有一封開啟的信。
“嗯。”哈利出聲報告他的存在。
斯內普回過頭來,一張臉鑲在油油的黑發簾中。
“坐下,波特。還有你,小布萊克。”
“我說,”小天狼星往後一靠,翹起椅子,對著天花板大聲說,“我希望你不要在這兒發號施令,斯內普,這是我的家。”
斯內普蒼白的臉上湧起一陣難看的紅潮,哈利在小天狼星身邊坐了下來,望著桌子對面的斯內普。
“我本該和你們兩個人談,波特,小布萊克,”斯內普嘴角浮現出慣常的冷笑,“但布萊克——”
“我是她的爸爸,他的教父。”小天狼星嗓門更大了。
“我是奉鄧布利多之命來的,”斯內普說,聲音則越來越陰毒,“不過請留下,布萊克,我知道你喜歡有……參與感。”
“這話什麼意思?”小天狼星問,重重地把椅腿落回了地面。
“只是說,我想你一定挺——啊——挺心煩的,不能為鳳凰社做任何有用的事。只能做一個普通的、日複一日工作賺錢的老父親。”斯內普故意強調“有用”一詞。這下輪到小天狼星漲紅了臉,斯內普嘴角帶著勝利的笑容轉向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