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天狼星說,“愚蠢的白痴——他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列。不過後來他反悔了……”小天狼星想起雷古勒斯的吊墜盒莫名地有些煩躁,“姑且算是做了件算得上是勇敢的事吧。”
他彎腰更仔細地看著掛毯,他的心情再次晴朗起來,“我的圈圈後面是小寶——我和你說過嗎我偷偷帶回小寶的事情?叉子和莉莉都快嚇傻了,以為我偷了人家的孩子,拼命勸我把孩子還給人家。”
小天狼星珍惜地摸摸那串名字,“當時我就住在戈德裡克山谷,和你父母一起,之後某天下午我就收到了她的信。her etter……你知道是誰的,哈利。不過我根本不相信她,所以也就不把這事情當真了。接下來每天我都收到貓頭鷹傳信,鍥而不捨的,沒辦法之下,我就抱著懷疑的態度過去了。我沒見到她,小寶就這樣被放在一個籃子裡,扔在了埃弗裡莊園外。”
“怎麼……”
“幸好當時的天氣不壞……一見著小寶,我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很難用言語來表達的感覺。我抽出魔杖用那個血緣檢測咒語時,我的手都是顫抖的,抖個不停。檢測結果出現,那是我的寶寶,一個小小的、香香的、軟軟的寶寶。和當時還是小嬰兒的你差別真的真的非常大。真要形容的話,小寶是海綿小蛋糕,你是漏風小餅幹。”
“小天狼星……”哈利心塞。
“這是真的,叉子也這麼說。”小天狼星笑著回憶,“男寶寶和女寶寶真的不一樣,哈利。叉子原先還想和我交換來著,是莉莉阻止了他。”
“是嗎,那我得感謝媽媽。”
“哈哈哈。”小天狼星倚靠在牆上,“當時我偷偷把小寶養在房間裡一個星期了,叉子和莉莉才發現。”
“你藏得那麼好?”哈利難以置信。
“不不不,是小寶太乖了。不哭不鬧的,喝完牛奶後稍微哄兩下就睡去了;醒了後陪著玩一會兒又睡著了。會被發現大概是因為當時我不在房間裡,她醒來以後找不到我才大哭的。當時我和叉子在吃晚餐,莉莉去鄰居家辦事,而你在客廳啃手指。小寶哭時,叉子以為是你,所以循著音源上樓了。我當時也以為是你在哭。直到抱著小寶下樓的叉子發現客廳裡的你,我才暴露的。我本來想解釋的,沒想到叉子一直叫嚷著說‘莉莉,大腳板偷了別人家孩子’,把莉莉從鄰居家喊回來。然後他們一起合力勸我把孩子還回去,根本沒給我機會解釋。是我在搶回小寶時,才獲得解釋權的。”
“好戲劇化。”哈利有些無奈又好笑。
“是啊,還有更戲劇化的。叉子天天想歪點子,要偷我的寶寶。他曾經在淩晨時,偷偷把你和小寶掉包了。天亮的時候,我都快嚇死了呢。我去給莉莉告狀,莉莉把他罵得狗血淋頭。”小天狼星迴味著當時的心情,“你別笑,你當時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在我告狀的時候,小寶把她的手套……也或許可能是襪子,放你嘴裡了。”
哈利不嘻嘻了。
豎著耳朵聽故事的人們聽到這裡,發出了幸災樂禍的笑聲。
哈利沒好氣地瞪視他們,他們咬著嘴唇,互掐著大腿,收斂了許多。哈利轉移話題,“你們跟馬爾福一家是親戚!”
“純血統的家庭之間互相都有親戚關系。”小天狼星說道,“如果你只想讓你的兒女同純血統的人結婚,那你的選擇餘地就非常有限了。我們這種人已經所剩無幾了。莫麗和我是有姻親關系的表姐弟,亞瑟大概算是我叔伯祖父的曾外孫吧。但在這上面尋找他們是沒有用的。”
哈利又問起了關於萊斯特蘭奇的事情,因為他曾在鄧布利多的冥想盆裡見過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貝拉特裡克斯是一個高個子的黑面板女人,厚厚的眼瞼耷拉著,她當時在接受審判,她宣告她繼續為伏地魔效忠,並說她為她在伏地魔失勢後想方設法尋找他而感到驕傲,還說她堅信她總有一天會因自己的忠誠而得到回報。
“是布萊克三姐妹,小寶和我說的,她從書上發現的。”
“書上真的有那麼多東西嗎?”小天狼星嘀咕著,“什麼都能從書上找到。”
他們跟著小天狼星往樓下走,小天狼星兩隻手深深插在口袋裡。“老實說我真不願意回到這裡,”他一邊說一邊朝客廳那頭走去,“當時是為了找一個安全的住所接小寶回來才來這裡的。這裡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防禦魔法,我父親住在這裡時,給它裝上了巫師界所知道的所有保密措施。這房子無法在地圖上標繪出來,因此麻瓜們不可能登門拜訪——就好像有誰願意來似的——現在鄧布利多又增加了一些他的保護措施,你簡直不可能在別處找到一處比這裡更安全的房子了。你知道嗎,鄧布利多是鳳凰社的保密人——誰也不可能找到指揮部,除非他親自告訴他們地址——就是昨天晚上穆迪給你看的那張紙條,是從鄧布利多那裡拿來的——”
“我們以後得搬家了。”哈利說。
“是啊是啊,”提及此事原板著張臉的小天狼星露出笑容,“你有什麼想法嗎?”
“至少得是充滿陽光的地方。”哈利說。
“也是,看來空閑時我得去翻翻地理書了。”小天狼星故作頭疼的樣子,扶著額頭。哈利繼續說:“還得有寬闊的草地,讓小寶和她的小夥伴們玩,我們也可以來場魁地奇比賽或是飛行比賽。”
“這樣的話,地點得選在郊區了,不然會被麻瓜看見。”
“我們得好好尋找了。”
哈利與小天狼星相視一笑,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如果我和小寶成功了會更開心。”哈利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