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六十一顆星星
西奧多微微躬身,攤開了右手,等待森迪的回複。森迪白皙的手被他握於掌心,被他引導著把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緩慢、憂傷的曲子。燈火通明的舞池裡,森迪清晰地感受到西奧多近在咫尺的呼吸以及她怦怦亂跳的心跳。熟悉的雪松香將她包圍著,使得她原先的緊張感消失殆盡,被心安取而代之。
她們踏著節奏旋轉,移動步調。森迪稚澀的腳步常常踩到引領著她的西奧多,使她總是抬起頭來與那對深邃的藍眸碰上,並說:“抱歉。”
她發現西奧多的眼睛裡好像……只有她。
他說:“沒關系的,我們慢慢來。”
“好。”
“西奧多人真好。”森迪微微走神,並被西奧多發現了。他扯起嘴角,附身在她耳邊低語:“布萊克同學,要專心點。”
被抓包的森迪乖巧地認錯:“抱歉,諾特同學。”
“左腳……右腳……轉圈……”西奧多的嘴唇一張一合的。
“是出汗的原因嗎?”森迪心說,“怎麼好像有點熱。”
森迪漸漸地面紅耳赤起來,但她忍耐著與西奧多跳完了幾支舞蹈。
森迪的思緒開始遊離,越來越不在狀態上。
一次又一次的踩到西奧多以後,她的愧疚感淹沒了她。
“可以不繼續了嗎?”風琴奏出最後一個顫抖的音符,森迪小聲地詢問西奧多。西奧多輕輕攬住她的腰,稍稍用力,森迪便往他懷裡又靠近了幾分。他說:“嗯,我們去休息吧。恭喜你完成任務了,布萊克同學。麥格教授不再繼續關注我們了。”
西奧多再次十分自然地握住了森迪的手,寬厚而溫熱的手掌將她的手包裹在內。森迪頓了頓,感覺心跳的速度又加快了些,但她卻沒有掙脫,下意識地、溫吞地回握住了他。感受到森迪動作的西奧多,嘴角勾起了不明顯的弧度,微微加重了力道,勾勾纏纏地攥緊森迪的手。
西奧多領著她小心翼翼地從人們之間穿梭,退出了舞場。路上經過弗雷德和安吉麗娜身邊時,西奧多將她往懷裡帶了帶,避開了跳得十分奔放的他們。桌子上,西奧多向森迪遞來了一杯果汁,森迪接過並回了句‘謝謝’。
她左顧右盼發現哈利和羅恩不在舞池裡,亦不在桌子上。
“他們偷偷溜走了?”森迪心道,有些埋怨他們沒帶上她。
赫敏過來了,坐在森迪另一邊空著的椅子上。她跳舞跳得臉上微微有些泛紅。
“我們又吵架了。”赫敏在森迪耳邊說。森迪意會到這個‘我們’究竟包含了誰們。她問:“是因為克魯姆嗎?”
“對,”赫敏有些無奈,“羅恩認為我在幫克魯姆贏得比賽。”
“我們知道你沒有,”森迪嫣然一笑,“你很擔心我和哈利。玩得開心點,赫敏。”
赫敏抱了抱森迪,之後與前來找她的克魯姆一同回到舞池。
“我被提升了,”穿著嶄新禮袍的珀西坐在赫敏空出來的位置上,洋洋得意地說,“我現在是克勞奇先生的私人助理了,我代表他來這裡。”
“嗯?恭喜你,珀西。”捧場王——森迪說,“那他為什麼不來啊?”
“我很遺憾,克勞奇先生現在的情況不好,十分不好。自從世界盃賽後,他就一直不對勁兒。這並不奇怪——工作太辛苦了。他不像以前那樣年輕了——盡管,當然啦,他仍然非常出色,他的頭腦仍然和以前一樣敏銳。但是世界盃對整個魔法部來說是一次可怕的失敗,克勞奇先生因為他的那個家養小精靈,叫閃閃還是什麼的……”
珀西滔滔不絕地對森迪闡述著有關克勞奇先生以及他那雙胞胎弟弟的事情,當然還有他那堆坩堝的事。森迪一邊聽著他帶來的情報,一邊偶爾回應幾聲。收獲回應的珀西越說越上頭,偶爾不小心脫口說出一些魔法部的機密但森迪認為那些都是他自認是機密的事情)。
“哦不——我不該和你說這個的,”珀西看起來有些懊惱,但森迪卻不這麼認為,“你知道的,這是魔法部的機密。”
“沒關系,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森迪露齒一笑保證道。在弟弟妹妹們中,珀西之所以最喜歡和森迪說話是因為她每次都會很認真地聽他講話,還會思考分析並給他回應,給予他滿滿的情緒價值。因此比起那些總是潑他冷水的臭弟弟們,森迪簡直是他理想的手足同胞。珀西滿意離去,而森迪還原地坐著,在腦海中整理她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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