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臉,困惑地問:“陳老闆,我臉上有東西嗎?”
他搖搖頭,“沒有。”
“那陳老闆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她直言著。
沉默半響,他緩緩開口:“你長得和我一個朋友有幾分相似,看到你忍不住想起她了。”
施荔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一樣,比剛才簡單對視的眼神要多一些柔情。
“朋友?那看來我和陳老闆還挺有緣分。”
“是啊,我也沒想到,只是.......”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說出了到嘴邊的話:“只是她已經不在了。”
聽到這樣的話,施荔表示很抱歉,戳到了別人的傷心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表示歉意。
陳墨卻比施荔更加坦然,一副早已釋懷的摸樣,他調整狀態,立馬從剛才的情緒中跳脫出來,展現出笑意,緩解有些嚴肅的氣氛,讓施荔不用自咎。
“沒關系,這和你並沒有關系,是我先提起來的。”
施荔和陳墨第一次見面,聊的就很投機,就像是認識的朋友一樣,她蠻喜歡和這種輕松有趣能調節氛圍的人做朋友的,所以聊的時候很隨意自然,並沒有任何拘謹的感覺。
但這一切都被咖啡廳對面大廈中的一雙銳利的眸子注視著。
溫知聲坐在大廈的落地窗前,樓層只比咖啡廳高了幾層,可以確保他能看到對方的前提下,對方不會注意到自己。
大廈玻璃是特殊材質的,即便朝大廈看去,也看不到裡面的任何東西,相反大廈裡面的人可以看清外面的所以東西。
溫知聲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麼,但他能從兩人的表情上分析一些事情,加上兩人的位置是在咖啡廳的角落裡,方便談論一些隱秘的話題,他就忍不住往一些不好的方向去想。
施荔說要去畫室,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是和一個男人見面?兩人相談甚歡,看上去關系很好的樣子。
她是為了見他,所以特意編出一個謊言騙他嗎?
溫知聲不確定,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的不會錯的,他們確實聊的很投機,甚至他都會産生他們是一對親密戀人的錯覺。
不!不可以!!
他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施荔只能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其他人都不可以和他搶。
可是一邊憤恨著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一邊又忍不住要去看他,心裡開始把他和自己開始對比,從外貌到穿著,到財産評估.......
他覺得他簡直完勝那個男人,無論是哪一方面,他都有自信戰勝過對方,施荔沒有理由會選擇他,而不選擇自己。
看到施荔對著他笑的那麼開心,他的心彷彿被鈍刀一刀刀刺中,刀刃不快卻疼痛無比,簡直生不如死。
而男人的視線總是在施荔的身上打量,看上去就不懷好意。那是他所珍視的,就那樣被他人窺視,他覺得自己的領地被他人盯上了,正在厚顏無恥地挑釁他。
沉睡很久的野獸開始躁動,不知疼痛地撞擊著鐵籠,只想要逃離這方寸之地,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可籠子太過堅硬,即便它經常清醒地撞擊,也只是撞彎了幾條組成籠子的鋼棍。
而此刻它發了瘋的撞著關押它的牢籠,雙眼發紅不要命似的撞擊著,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
溫知聲努力壓制內心蠢蠢欲動的心,他的心狂躁不止,恨不得立馬跑過去把施荔搶回自己的身邊,順便再給那個男人來幾拳,緩解自己的憤怒。
一想到要是被施荔看到他這樣做,一定會不高興的,那顆狂躁的心瞬間平靜不少。
他不想她討厭自己。
貪念是止不住的,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想獨佔她,而此時的慾望和貪念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