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時候他們都會被對方的一些言詞打敗。
最開始左南春只是驚嘆於大片的細致標註,聽淩宇這麼一說,再仔細看,他不僅僅是標註出那種很明顯的直接引用和抄襲句段,甚至把那些被龐迪打散換種說法重新挪用的部分也標清了,還批註了理由。
這確實是一項大工程。
“到底能不能判定抄襲,就看期刊編輯老師了,盡力做自己能做的,剩下就公道自在人心吧。”
不想總被這些玩意兒影響心情,看了沒幾個文件,左南春就把電腦丟在一邊,和淩宇擠在一個沙發上。
她不在外沿躺著,也沒有讓淩宇讓讓,從沙發靠背和淩宇中間的縫隙滑進去,緊緊擠在淩宇與沙發中間。這種四面都被人擁抱的緊實的擠壓感,以及身後傳來的淩宇的心跳和體溫,讓左南春舒舒服服長嘆一口氣。
“你會覺得我小心眼兒壞心思嗎?”淩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這要是叫壞,天底下可是沒有好人了。”
聽到滿意的回答,淩宇也滿意地一下一下撫摸左南春的後背,從肩膀一直到尾巴骨,跟小貓順毛似的。
摸著摸著,左南春突然被針紮了一樣,一個鯉魚打挺,差點沒給淩宇擠下去。
“怎麼了怎麼了?什麼東西咬到你了?”淩宇略帶焦急地問。左南春坐起來,他順勢把左南春的衣服掀起來檢查。“哪裡不舒服?”
左南春被他的鄭重搞得有點不好意思。
“那個,就是突然有個地方像被螞蟻咬了一口,紮紮的,癢癢的。不然……你給我撓撓?”
“哪塊兒啊?”
“肋排這塊兒。”
“啊?哪兒?”
一時之間淩宇以為自己聽岔劈了,肋排這個詞在人身上不常用吧?
痛還可以忍,癢是真有點忍不了,左南春手背後自力更生。越癢越想撓,越想撓又撓不到,撓不到更癢。
“快快快,就是那兒,胳肢窩下面的肋巴扇兒這裡。”
淩宇顧不上分析左南春的用詞了。他在左南春“上邊點上邊點,再往左點,哎對,再來點再來點,又太往左了回來點,哎對,再來兩下”的指揮下,成功找到了位置——咯吱窩下面的肋骨部分。
順利解決癢癢大事,舒服了。
左南春面對著淩宇再次窩下去。
“你這都從哪搞來的洋詞啊?”
“屬於是現學現賣了。我剛在手機上看的。”她搖了搖手機,念那條評論:【我印象裡那塊叫“硬肋”,其下方就是整扇排骨,同時與側腰“軟肋”統稱為五花肉,一般來說硬肋炒燉均可,軟肋只適合燉煮】哦我只是讓你幫忙抓個癢。那沒事了,我不知道人的那塊叫什麼。”
大饞丫頭!
這套亂七八糟的招式徹底打散再過幾天他倆就要短暫分離的傷感。
撓癢肋排硬肋軟肋這塊兒,靈感來自於小紅書廣大網友的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