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再次呼啦著把牌往機器裡推,左南春嘟嘟囔囔,“你下次能不能不贏萬了啊!”
“行。”淩宇從善如流。
其實不贏萬也沒有多大損失,因為到手的牌本來就不止一種花色,贏其他的就好了,但是看到淩宇後面把把都把萬出掉,甚至為了贏牌湊對而拆萬字頭的時候,左南春在心裡默默開心。
心裡一歡喜,自然也就帶到了面上。左南春臉色含春,偶爾看淩宇一眼,他抬眼呀望過來,好像也有很多話在眼神裡。你一下,我一下,麻將打不打的,也是個情趣了。
.
淩宇和許致知去車庫開車,左南春他們兩個在門口等。外面起風了,外套被刮開,夏楠和左南春面對面互相擋風。
左南春手插在口袋裡不想伸出來,於是她兩隻手在衣兜裡努力並攏,讓衣服緊緊裹在身上。領口有些大,淩宇開車出來時,就看見左南春低頭努力用下巴摁住紛飛的衣領。
車停穩,車窗落下來,互相道別後各自駛向回家的路。外面的霓虹燈閃爍,車裡比較溫暖,左南春的衣襟又重新放開。
她嘰嘰喳喳和淩宇複盤晚上的麻將,要是那一局出那一張就贏兩張牌了,贏的機率就變大不少;打到最後其實有點困了,腦子都混沌起來時常宕機……
遠處的樹梢突然綻放一朵煙花,左南春的注意力又被吸引過去。
“哇!煙花!”
車窗落下,她趴在窗邊往外看,風帶起她的發絲飛揚。
淩宇適當放慢車速,方便左南春拍照,他觀察路況,也適時注意左南春。當然他也很難不注意左南春,遇到事情鎮定自若姐範十足但在自己的副駕駛開心快樂小女孩的左南春。
到了左南春小區樓下,淩宇沒什麼表情但動作顯得有點戀戀不捨。
左南春和他告別,但卻始終打不開車門。
她不好太用力,怕蠻力把車門把手掰壞了,只好向淩宇求助。
淩宇解開安全帶,也沒下車,直接從駕駛位側身過來,裝模作樣幫左南春摁門把手,實際上幾乎要把左南春擁入懷中。
他們離得很近,左南春的呼吸吹動淩宇的頭發,時間有點久,久到左南春感覺可以聽到自己心髒砰砰的聲音。
“怎麼會打不開了?是壞了嗎?”
“應該不是,我再看看。”
淩宇說完,還是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他側臉就在左南春的唇邊,用力時會更靠近,左南春的嘴唇幾乎可以感受到他面板的溫熱,也可以看到他耳朵一點點變紅。
左南春貼近他,捏了捏他的耳垂,在他的耳邊說,“你的耳朵好燙啊,你在緊張嗎?”
淩宇幹脆不裝了,回身摟住左南春,“我不僅耳朵燙呀,你感受一下。”
他盯著左南春,把她的手抬起來,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細細親吻,然後一點點含到嘴裡。確實,嘴巴裡的溫度比耳朵高,嘴唇裡的黏膜摸起來也比耳朵要更細膩嫩滑。
這下,左南春也變成了粉紅色。
車門還是打不開,可淩宇分明不急,老神在在的樣子,左南春仔細觀察,發現其實是淩宇在主駕那裡控制著門鎖。
左南春狠狠地給他一拳,但其實對淩宇來說沒什麼力道。
“哎呀,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