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鳳花一直著急不安地在等著，院子已經被她掃了三遍，豬圈洗得比房間還幹淨，她一會兒怕幾個女兒測試不過關不能讀書，一會兒又怕女兒們測試過關了，但是婆婆嫌棄學費太貴不肯交學費。
直到看到跟在婆婆身後喜笑顏開的地女兒，苗鳳花這才鬆了一口氣，接著眼睛一酸，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她可憐的孩子們終於能讀書了。
“媽，您回來了，累了吧，我給您晾好了白開，您喝點水。”
她發誓只要婆婆讓孩子們念書，以後她就把婆婆當菩薩供起來。
陳曼確實也渴了，她端起碗大口大口喝了起來，喝完後才問，“豬餵了麼，今天給這四個丫頭片子交學費，差不多交了四百塊，這兩頭豬一定要好好養。”
苗鳳花重重點頭，“餵了，都喂飽了，您去看看它們正舒服地躺著呢。”
多吃多睡才能長胖，她現在不僅每天一早就熬豬食還去割豬草，務必將兩頭豬養成大肥豬好賣錢給女兒們交學費。
開學這天。
一大早，陳曼就拿出之前買的四雙鞋子。
“給，別說我刻薄，都把腳洗幹淨了再穿，只有這一雙穿壞了就沒有了。”
孟雪依四人拿著鞋子小聲驚呼起來，“謝謝奶奶，奶，你真好，我們以後一定孝順你。”
然後一個個抱著鞋子去洗腳，把腳洗幹淨又用抹布仔細擦幹，連腳趾縫都不放過，確定都擦幹了才小心翼翼地穿上。
苗鳳花也感激地看向陳曼，笨嘴拙舌的她不知道要說什麼，轉身拿起背簍就要去割豬草。
陳曼嘴角抽了抽，轉身看到四個小的眼饞地看著姐姐們腳上的新鞋子。
她臉一板，“看什麼看，還沒凳子高就想穿新鞋，想什麼美事兒，都給我回屋去，誰敢跑出院子看我不大掃帚伺候。”
孟雪舞幾人反手捂住小屁股後退兩步，孟雪舞，“奶，我們不出去，我會看好小六、小七和小八不讓她們出去。”
孟雪依四姐妹穿著鞋子踮著腳走路，生怕把鞋子弄壞了。
陳曼看得眼睛疼，她重重地咳嗽了兩聲，“還不趕緊走，想第一天就遲到麼，不想讀書就趁早說，別浪費我的錢。”
孟雪依姐妹四個對視一眼都跑了起來，跑出大老遠才停下來，幾姐妹都笑了起來。
四人抬頭看著朝陽，朝陽裡好像映出了奶奶的模樣，尖酸刻薄的奶奶漸漸變得模糊起來須臾後變成了一個嘴硬心軟的奶奶。
孟雪依眨了眨眼，她沒有哭，只是陽光刺傷了眼。
週六這天孟雪依帶著幾個妹妹去割豬草、上山摟松針撿柴禾，苗鳳花一早就去田裡看水稻拔稗子。
陳曼在家無所事事外加看著幾個小的，天氣正好，微風吹拂，陳曼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一直到孟雪依四姐妹回來才醒過來。
剛醒來就看孟雪姒正準備切豬草，手裡拿著的豬草裡摻雜著兩棵有些熟悉地植物。
“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