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那三家人驚訝地發現她們家的男人竟然一直沒有回家也沒有給她們發資訊。
他們出去躲債這麼多次,真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出去了就跟人沒了似的。
她們坐不住了,開始給男人打電話,一問之下才知道她們男人真的去外地打工了,而且還是在工地上給她們打了影片。
男人們信誓旦旦以後掙錢了每個月給她們轉兩千,聽說過年有雙倍工資,過年也不回去了,要留在工地裡掙錢。
此後,陳曼每個月都會收到三條銀行轉賬資訊,那三個女人也每個月都能收到兩千塊的轉賬,這讓她們興奮不已,恨不得男人一輩子在外面打工。
就算給的錢少點也無所謂,總好過在家裡不但不給錢還要偷拿她們的血汗錢拿去賭。
又過了一個月,村子裡的懶漢、懶婆娘和爛賭鬼們通通都去外地打工了,據說還是那三個男的叫去的,說那裡包吃住,工資高。
這些人出去後也都每個月都給陳曼轉一筆錢,也給家裡轉兩千塊當生活費,這些人的家人高興得紅了眼眶。
這筆錢陳曼收得心安理得,如果不是她,那些人還在家裡坐吃等死拖累家人呢。
從此,紅泥村的風氣煥然一新,小賣部裡再也沒有人打麻將和玩撲克了,連帶著小賣部的生意都蕭條了不少,小賣部老闆只能搖頭將麻將桌低價賣了出去。
剛開始陳堯還沒發現這一現象,過來幾次後就突然發現不對勁兒了。
老太太家在村尾,小賣部在村中央的主幹道旁邊,陳堯每次來都要經過小賣部。
以前熱鬧非凡的小賣部突然變得冷冷清清,最神奇的是那張麻將桌竟然不!見!了!
這簡直比東風五號直接落到漂亮國老巢還令人震驚。
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那幫天天光顧小賣部的賭鬼們都外出打工了。
“媽,不會跟你有關吧。”
該不會是他媽出手把這些人贏得褲衩子都沒了,這些人無奈只能去打工還債吧。
但按理說不應該啊,這些人臉皮比城牆還厚,怎麼可能因為欠債就去打工還債?
除非他們欠的金額巨大。
陳曼矢口否認,“怎麼可能,我要有這能力早就發大財了。”
其實是陳曼給他們下了精神暗示,讓他們都出去打工,而且還指明瞭要去工地上做苦工。
每個月雷打不動往家裡轉兩千,然後往她卡裡轉兩千,還有剩餘的就攢著給家裡過個好年。
這些人過年的時候都沒有回來,不過每個月都給家裡轉賬,過年的時候還會轉一筆大的,把這些人的家人樂得牙不見眼,人回不回來無所謂,只要錢到位就行。
一直到五年後,這些人才在過年的時候回來一趟,他們回來的時候一個個黑瘦黑瘦的,親媽都差點認不出他們來。
這讓一直以為他們在外面做些不好的勾當、以為他們在外地坐牢了的人頓時對他們改觀了。
回來過了個年後,這些人又繼續外出打工去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陳堯一想也是,也沒聽人說他媽又去小賣部打麻將更沒聽人說誰誰誰欠她錢了。
陳曼繼續道,“行了,管人家那麼多幹什麼,說不定他們是突然活明白了,良心發現了呢。
總之現在村裡風氣變好了,皆大歡喜。”
陳堯點頭,“對,風氣變好了,大家臉上的笑都多了。”
甭管人家在外面掙沒掙錢,掙多掙少都跟他們無關,但是這些老鼠屎出去了就不用擔心自家孩子什麼時候被他們帶壞了。
“對了, 你今天怎麼來了。”
陳堯這才想起自己今天過來的目的,他剛露出一絲笑意的臉瞬間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