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成了女婿的繼父就不一樣了,繼父也是父,再加上許愛娟弄沒了他六十萬,他只要不殺人放火,在何家住一輩子不成問題。
戴春任打著騎驢找馬的主意呢,不過戴翠香壓根兒不知道,她以為她爸已經被她說通了,於是動力滿滿地去找親媽。
她自信滿滿地給陳曼打電話,發微信才發現她被親媽拉黑了,換了王美雲的號碼和微信依舊如此。
戴翠香氣得掰斷了一根筷子,這個賤人拿了她弟的賠償金不說竟然還將她拉黑了,真是叔可忍嬸嬸不可忍,別讓她找到那個賤人,否則有那個賤人好看。
戴翠香無能狂怒,又想其他辦法,老房子那裡是不用想了,光頭大漢太兇,老鄰居現在見到她恨不得朝她吐口水,壓根兒不會向她透露她媽的新地址。
小野種的學校也不用想,不知道王美雲那個賤人跟老師說了什麼,老師們壓根就不會跟她透露小野種轉去的學校。
現在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那就是到王美雲那個賤人工作的地方找人。
可恨王美雲竟從來沒跟她說過她工作的文印店的名字,只是隱約記得好像是福慶街的一家文印店。
如果王美雲知道她的想法一定大呼神經病,她已經不止一次說過文印店的名稱了,是戴翠香覺得她在一家小小的文印店上班不體面,從來沒有用心記過。
王美雲每天中午下了班也不回家了,藉口公司有事兒要加班,然後到福慶街一家店一家店的找。
家裡一天天的烏煙瘴氣,與其花時間去收拾家裡,還不如花時間找王美雲,然後找到她媽。
她每到一家店就陪著笑臉說要找她弟媳婦王美雲,店裡的人有人禮貌說他們這裡沒有這個人,有的則是愛搭不理,還有的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彷彿在說你連自己弟媳婦在哪兒上班都不知道?你們倆兒真的是親戚關系?不知道地址還沒電話和微信?
王美雲沒法,只能僵著臉走遍了福慶街所有的文印店,最後想著王美雲是不是辭職或者換工作了,又將街上所有的店鋪都跑了一趟。
最後,還是有人看不過去了問她,“你確定是在福慶街麼,我在這裡幹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你說的人。”
戴翠香也懵了,“應,應該是吧,她就說她是在福慶街的文印店上班啊。”
那人嗐了一聲,“該不會是富慶街吧,兩條街名稱相近,沒準是你聽錯了。”
王美雲更懵逼了,“富慶街?”這一刻她只覺得天旋地轉。
福慶街和富慶街雖然名字相近,不過距離真心不近,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她累得癱坐在石階上,看著綠化帶裡的樹,一陣風吹來,樹沙沙作響,好像在嘲笑她愚蠢。
“啊!!!氣死我了。”
戴翠香在原地氣得跳腳,還扯著頭發上下蹦躂,狀若瘋癲,路人見了紛紛加快腳步離開。
“阿姨,您沒事兒吧,您堅持住一會兒就有人來了。”
小學生安慰著戴翠香,並開啟電話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