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大家的也給人端了兩碗水,“許大哥、許大嫂先潤潤嗓子。”
可憐見的,桃花娘喉嚨都啞了,想必今天沒少哭。
桃花娘道謝,一口將碗裡的水喝光,“嬸子,我這次過來是想請有金四兄弟四夫妻跟我們去一趟水井村老劉家。
想必劉老婆子汙衊我家桃花的事兒你們也聽說了,唇寒齒亡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他們今天能這麼詆毀桃花,明天就能詆毀其他家的女孩兒。”
陳曼點頭,“是這個理,這個忙我們幫定了,除了他們幾個還喊了其他人麼。”
還是那句話,能從中原逃荒到這裡沒有一個是善茬,真正善良的已經在路上被人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許家全家都挺了過來,就連幾個閨女都安然無恙,人家可不是好惹的。
陳曼還想著許家會在什麼時候發飆,沒想到他們速度這麼快,既然都找上門了,他們肯定不能坐視不理,如果不去找個說法,那些人還真當他們這些外來戶好欺負呢。
桃花娘臉上一喜,“其他人我爹孃二弟他們都去請了,不僅如此,我們還找了江口村和井水村的人。”
陳曼點頭,“行,你們說個時間,到時候我帶著他們一起去。”
桃花娘一臉感激,“謝謝嬸子,我這就回去跟我爹孃說,等定好時間在過來請你們。”
嬸子果真跟姚嬸和翠花嬸說的那樣,是個面冷心熱、嘴硬心軟的人,她家幾個孫女年紀都還小,而且還被她送去紋繡布莊學手藝,以後肯定不愁嫁。
來的時候她還有些忐忑,怕嬸子不會幫忙,沒想到嬸子竟然這麼幹脆利落地答應了。
中午吃了飯,桃花娘過來了。
“嬸子,您家吃了麼,我爹孃說趁這個時間段他們在家現在就過去,您家方便麼。”
陳曼二話不說就帶著四個兒子兒媳跟上,山水村的八戶人家沒有一家退縮的,顯然大家都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陳曼看了一眼,每個人手上都不空著,斧頭,柴刀、鋤頭、鐵鍬、木棒等等應有盡有。
陳曼轉動了一下手裡的斧頭,嗯,好像有些手癢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著井水村去,在屋簷下乘涼的山水村的村民見了這架勢嚇得連忙回院子關門。
等他們走遠之後,山水村的村民遠遠地跟在他們屁股後面。
到井水村村口的時候,陳曼看到有不少人拿著“武器”在村口等著了,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有眼熟的也有眼生的。
好家夥,桃花爹孃行啊,這是把三個村新落戶的人都煽動了啊。
原杏花村的村民見了陳曼等人都過來打招呼,李老大等人也跟大家嫻熟地打招呼,聊著這一年的情況又聊著地裡的活兒。
另外兩個村子的人為什麼會被煽動?原因很簡單。
大家都是外來戶,外來戶被欺負是一種很普遍的現象,他們正好缺個展示實力的由頭。
現在由頭送上門大家自然不肯放過,省得村裡人有意無意排擠和欺負他們。
再者,誰家還沒個把兩個閨女,如果就這麼輕拿輕放,以後村子裡的人還不知怎麼看他們閨女呢。
他們到老劉家時,老劉家院門虛掩,院子裡還有不少人。
劉老婆子兩手叉腰,一臉得意地高談闊論,“你們等著瞧,她許家肯定還會上門,下次來就得求著我兒娶她女兒了。
哼,下次再來別說五百文了,他們家必須倒貼錢,否則誰樂意要他家那個殘花敗柳。
你們聽我的,保管你們家也能免費得個兒媳婦,而且娶回家還得任打任罵、任勞任怨,當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