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將醫院出具的傷情鑒定證明以及一沓傷痕累累的照片交給警察。
做完這些,雷潔有些緊張地看向陳曼,她在這個世上有親人相當於沒有,幾個關繫好的朋友又不在這裡,在這個城市可以說得上是孤軍奮戰。
陳曼鼓勵地看向她,朝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雷潔悄悄鬆了一口氣,露出了近一個月來的唯一一個笑。
盧劍廷是第二天下午才醒的,醒過來的時候臉上表情不變,不過內心卻慌得一批。
他媽這輩子最憎恨的就是男人打女人,說只有孬種才會透過打女人來彰顯男權。
這會兒被他媽發現他打老婆,還不知道他媽要怎麼看待他呢。
此時,他猶如被人發現了斑斑劣跡的、見不得光的下水道老鼠。
連自己被親媽胖揍一頓的事都暫時給忘了,直到手機再次響起,科長質問他為什麼兩天不來上班,電話不接微信不回。
盧劍廷這才後知後覺,他竟然被親媽敲暈了,他連忙跟科長道歉,表示妻子昨天突然毫無徵兆地暈倒,事發太突然他忙著送妻子去醫院就把請假的事兒給忘了。
他入職單位不到一年,還處於試用期,平時的表現跟轉正息息相關,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才上岸在轉正環節出問題。
盧劍廷掛了電話才發現頭疼得厲害,用手一摸,嚯,好大一個鼓包。
照鏡子一看,嚯,跟電燈泡似的又鼓又亮。
昏睡了這麼久,他現在已經餓得渾身發軟,強撐著又餓又疼的身子,盧劍廷開始生疏地下了一鍋面條。
生於農村長於農村,而且爸爸還是那樣的人,盧劍廷很小就得開始學著做家務。
煮飯做菜是最基本的技能,不過後來上了高中,讀了大學畢業後又有雷潔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現在連煮麵條都有些生疏了。
面條剛煮好,還沒來得及吃,盧劍廷就被上門的警察打了個措手不及。
看到警察那一瞬,盧劍廷的心虛達到了親媽和妻子告他故意傷害的時候,盧劍廷又驚又怒。
雖然打女人不對,他也做好了被親媽責罵的準備,但是被親媽如此背刺,盧劍廷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那個,警察同志你們誤會了,我跟我妻子是鬧著玩的,絕對沒有故意傷害這回事兒,小夫妻之間的情趣懂得都懂。”
該說不說,盧劍廷腦子還是很好用的,不然也不能在教育資源這麼落後的小地方考上一本,並且考上公務員。
這不,眼珠子一轉,他就想到了說辭,將毆打歪曲成鬧著玩兒。
“盧先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年輕警察一臉公事公辦,不過已經在心裡唾棄盧劍廷10086次,看著人模人樣,沒想到竟然是隻畜生,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盧劍廷心如擂鼓,摸了摸額頭上的大鼓包,“警察同志,我昨天跟妻子鬧著玩的時候不小心被她敲暈了,這不剛醒來餓得渾身發軟。
這不剛煮了點面條,請你們等一下,我吃完這碗麵就跟你們走。”
盧劍廷得到警察的首肯之後一邊吃著面條一邊在心裡想對策,無論他怎麼磨蹭,碗裡的面條終究被吃完了,盧劍廷只能耷拉著腦袋跟著兩位警察到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