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陳曼不知道這兩人的想法,不然暗中用的勁兒更大。
老大媳婦,“咱娘這個暈倒的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回屋躺躺就好,上工時間快到了,遲到了記分員要扣工分的。”
看她男人的意思分明是想出這個看病的錢,這絕對不行,去一次衛生室她一天的工就白上了,反正婆婆為了讓二叔一家妥協裝暈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李老大媳婦兒的話一出,兩家人立刻消失在李老二家,李秋華嗤笑一聲。
這一聲嘲諷彷彿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在李老二臉上,他看向二女兒,“秋丫頭,你放心,你的工作誰也搶不走。”
李秋華眼眶泛紅,“希望您能說到做到,別到時候她一哭二鬧三上吊就又妥協了。
當然,就算你妥協我也不可能妥協,我費盡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工作憑什麼讓給李小偉那個廢物。
爹,這麼多年了你還看不清奶和大伯三叔一家麼。
你自己受苦就算了,憑什麼拉著我娘和我們三個跟著你受苦,既然護不住家人你為什麼要結婚生孩子,一個人守著她孤獨終老不好麼。”
李秋華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就是拼著工作不要了,她也不可能將工作讓給李小偉。
李冬華語出驚人,“娘,你和爹離婚吧,我長大嫁人帶著你一起,我給你養老。”
她有次偶然聽到兩個知青姐姐在聊天,城裡就有人在婆家受了欺負離婚的,離婚後日子過得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女兒的維護讓申雲香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好像要將這些年受的委屈流盡。
她一抹眼淚看向李老二,“當家的,這些年我和孩子們吃的苦已經夠多了。
沒護住春華是我這個當孃的沒用,但是這次我絕對不讓我的秋華和冬華再受半點委屈。”
李老二兩眼猩紅,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巴掌,“孩兒她娘,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
看著媳婦兒和女兒冷漠的眼神,他踉蹌地後退一步倚著牆慢慢下滑。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失敗,從小不受老孃待見,結婚後明明發誓要加倍對媳婦兒和孩子好。
可是最後他都幹了什麼,為了不愛他的娘深深地傷害了愛他的妻女。
外界的情況跟陳曼無關,此時她正接收劇情,接收完劇情,就算她已經自詡為一個冷漠無情的女劍修也忍不住罵娘。
現在是1976年,原身一家在清溪公社向陽大隊紅木村。
原身有個短命鬼丈夫和三個兒子,短命鬼丈夫在老三結完婚就閉上了眼。
別人家是老大憨老二精老三壞,到她家則是了老大精老二憨傻老三奸猾。
老大和老三從小就嘴甜會討她歡心,只有老二一直笨嘴拙舌且一天到晚都木著一張臉,用原身的話就是看著就喪喪的。
所以老大和老三是原身的心頭寶,老二這個中不溜的成了透明人。
後來三個兒子接連結婚,老大家和老三家都生了兩個兒子,只有老二家的一連生了三個丫頭片子。
透明人老二一家在原身的奇葩操作下就成了老大和老三家的血包,給老大和老三家供了差不多二十年的血。